分卷(18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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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阴瞧着有趣,便也化了一具女相出来。
  阴而隐之,封而印之。无忧无扰,莫记前尘。那是长阳见到太阴的化身之后所说。
  长阳确实可能感知到了什么。阴为隐,阳为显。他或许不能使其他人从这封印了整个天地的隐匿当中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他自己却有查知。
  这就是他当初为何如此笃定道有缺的原因吗?因为他始终无法拿出证据,所以无法说服诸天神,只能自己在认定的道路上独行下去。也许只要揭开这一层隐匿,就不至如此。
  但他仍然认为太阴应该继续隐匿下去。
  你想要用信任说服我。无忧天女垂目看着手中的诡面,但这不够。
  她信任曾经的长阳,但曾经的长阳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是会错的。而且,她不信现在的大玄。
  好吧。大玄轻轻叹息了一声,我想要浑沌消亡的目标,和你们是一致的。我并未想阻止你太久,等到浑沌消亡,就可以了。
  但你仍不会信我,所以,我不会再多做什么。你可以自己去感知、去判断,要不要揭开这一层隐匿。这是你的道。
  现在别初年落入太阴手中,浑沌对此事尚不知晓,大玄再不插手,太阴的确就有时间慢慢体悟这隐匿带给她的感受与信息,不必急于一时之机。
  大玄这一次出手,好像就只是为了拦她一拦,让她想清楚再做决断。
  他似乎认定,只要太阴愿意去体悟一番,就不会再想着解开隐秘,又或者他本来也没有那么在意这隐秘是否现在就揭开?
  等到这一番神念交流结束之时,别初年才刚刚倒在地上,承望才刚刚行完他的礼。
  别初年攥命的异术破了,但他还没有死,大玄封了他身上的隐匿缺漏,也将他整个人的状态封在了当下。
  那张木质诡面有隔绝神魂之效,不止截断了他与宝镜的联系,还截断了他与红柳塘中的联系。受此重创,他如今已经是比寻常凡人还要衰弱的状态。
  别初年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有些茫然,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些梦带给他折磨他千百年的感觉,好像都隐去了。
  明灯教的心焰,有破妄之效。
  他几乎已经要在此道上走到了极致,所以在这不稳的天地当中,照开了一线隐匿。
  这张诡面中形成了飞英、石头与法宝之灵互相制衡的诡异情况,少不得别初年曾经的算计,曾经经他之手到了郗沉岸手中。如今又倒回到他身上,截断了他最后的布局。
  他看着扶起他的仰苍,似乎是想笑一下,却又像是想哭,可是最后那张苍老而疲惫的脸,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嘴角:
  你看,都不重要,都没有意义
  一旁的承望却脸色忽然一变。
  他感觉到点苍山中发生了变故。辟金崖是天柱山倾折的伤口,上有天地大劫的劫煞,庚横为此长居于点苍山之首,以自身锋锐之气阻拦此煞。然而方才,辟金崖的劫煞忽然躁动,愈演愈烈,庚横渐渐要阻之不住。
  无忧天女皱眉,辟金崖上的劫煞因十二万年前的大劫而生,大玄亦因大劫而改,他如今又可掌劫气。这是他的手笔。
  辟金崖的麻烦不大不小,恰恰可以将点苍山牵制得再无余力去干涉冀地当中的变化。
  诡面上的墨色传来一声笑:冀地的事情,不劳炎君操心,点苍山还是回去忙自己的吧。
  诡面上的墨色悄然散去。
  月光洒落在红柳塘上,困扰此地的邪煞之气像落入水中的雪片一样无声息地消融了,柳木上的诸多邪祟亦消融不见。虽没有恢复成曾经的灵地,却也不再有恶地之患。
  无忧天女握着木制诡面,双目幽深。
  第169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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