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迟迟(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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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弥默默想,毕竟昨日已经纾解过,今天就算一时占有欲作祟感到不愉,她也没有重要到,需要他再派人来请了。
  否则岂不是本末倒置。
  如此宽慰自己一通,也就掀被躺下了。
  只是才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就觉得身上似有千斤重,连带着呼吸都不通畅起来,才“唔”了一声,就被紧紧攥住下颌,卷走唇舌。
  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
  胸前的诃子早就不翼而飞,他大掌探入,重重揉弄。
  云弥难受蹙眉,突然闻到酒气:“……殿下?”
  这不常见。
  李承弈除了私下里跟她厮磨,旁的事都还算节制,饮酒也不多。
  他一声不吭,掌心的粗粝磨过她腿根,向两侧一掰,也不打招呼,灼热之物猝然沉入她身体内。
  云弥虽然习惯了他,也不带这么快进入状态的,加之昨日才承受过,痛觉明显:“疼……”
  往常她于床笫之间喊疼,是他唯一会柔声哄她的时候了。
  可今天也没有。
  他还是没说话,双手跟她十指相扣,促使她手臂向后折摊在枕上,只一味埋着头用力要她。
  他那物本就凶悍,这回又是不讲技法,大开大合地进入撤退。云弥咬破了唇,又被他吻上来,接吻的动作也凶,像是蓄意报复。
  她想抱他肩背,小臂又被摁得死紧,终于挤出些哭音:“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她还敢问!
  李承弈自己都快被愤怒淹没了,松开一只手将她推背过去,复从侧旁狠狠撞入。
  云弥抬手捂住嘴,求饶一般告诉他:“疼。”
  他说了今晚这场欢爱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几近冷酷:“忍着。”
  还是不加收敛的力道。
  云弥怔怔盯着被稀薄月光拉出一道白弧的墙面,感受着身后人汹涌的怒与欲,片刻后,还是试图缓解他这种过于明显的戾气:“衡阳乱说话……我没有……”
  不知哪个字又触到他霉头,手掌捞起她一条腿紧紧别住他腰间,挺送得越发不管不顾。
  云弥指尖骤然陷入他手臂。
  无声忍受半晌,才耐不住低低哭了一声:“我疼,虽迩哥哥,我真的疼……”
  这一唤出来,他停了。
  这是他的字。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几乎从不这样叫。
  她万不得已……她竟然也会觉得万不得已吗?
  李承弈猛地离开,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折回来,跟她脸对着脸。
  云弥还在抽息,却听见他的声音,隐忍到极致,偏偏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那个寒门子弟,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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