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姝梨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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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过身不再看她,裴屿舟坐到桌边,开始运功蒸干水迹,余光却凌厉地刮过不远处地上躺着瓷碗,里面还剩些许汤汁。
  虽不懂医,但迷药的味道他一直记得。
  身上已没了寒冷沉重的雨水,可若梨仍难受得厉害,她挪动着酸胀的胳膊,开始换衣服。
  当最后一件干净的外裙穿上身时,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
  抱紧胳膊蜷缩在床上,若梨像是夹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时而冷得战栗,时而热得发汗,眼前也在一阵阵泛黑。
  裴屿舟走过来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维持清醒。
  “程若梨,你为什么要来。”
  垂眸凝着小脸烧得驼红,眼帘时开时合,似乎随时都要晕厥的少女,裴屿舟压着火气和狠意,声音平静得异常,因而更透出丝丝危险。
  迷迷糊糊的若梨险些脱口而出那三个她深深恐惧的字眼。
  最后,少女用力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嘶哑着声,虚弱地道:“是,含霜,带我来的……”
  凤眸中划过一抹锐利的冷意,继而微眯,裴屿舟捏住她滚烫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只不过对上的那双杏眸此刻满是雾气,且里面缠绕的尽是让人哪哪都不是滋味的痛苦。
  今天他的耳畔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响她早晨唤的那一声“哥哥”。
  更清楚地记得那时她的神色。
  若梨是从皓月院回来的,身边只跟着春枝。
  若真的是含霜,她大可以将实情告诉他与母亲,绝不该任由一个婢子摆布,更何况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除非含霜背后另有她人。
  而这个人只会是……
  想到这,裴屿舟的眼神凝了起来,他垂首看向若梨,却在一点点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
  但母亲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她是父亲救命恩人的女儿,就算真的不喜,也不该对她做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至于苦肉计根本是无稽之谈。
  如果他今天没想起她,压根也不会有人主动和他提“程若梨”三个字。
  府里上下都知道如今二人的关系很僵。
  而且母亲晚膳前的话,此刻细细想来更像是激将。
  反正那些人他没杀,明日送若梨回去后他就过来审问。
  思索时,裴屿舟的视线无意中落在若梨换下的脏衣服上,上面暗红色的,被泥水覆盖住不少的血迹将他眼中的深邃彻底打断。
  “扎的哪儿?”
  裴屿舟面无表情地将差点伸出去检查的双手背在身后,低声问,语气有几分刻意的冷硬。
  “没事……”
  蜷缩在床上的少女抖着身子,挤出两个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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