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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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昨天那个男生。
  离近了,他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段榕眼里无限放大张开,戴眼镜,面色蜡黄,瘦骨嶙峋,肩膀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说明他很不满,很紧张。紧张什么?
  暴露在阳光下面,人多的地方?
  段榕很不巧,处理过相当多的案子中包含社恐、抑郁症患者这些相关联系人,都与案子无关,但三人为一个关系网,再六人,之中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精神状态很差,晚上睡不着,经常熬夜,而且五年前,他接触了一个抑郁症女生。
  俞卷握住糖,叫男生的名字,白滔。
  段榕注意到俞卷握住糖这个动作。
  白滔的刘海厚的蚊子都飞不进去,低着头想拉俞卷的手,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
  没有抬头看段榕,也没看别的任何路人。
  段榕见了太多人,办过太多案子,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有问题,且白滔身上透出股腐烂味,段榕皱眉,拉着俞卷就拉到了自己旁边,圈起来。
  白滔愣了下,这时才从刘海里抬起眼看段榕,看完又飞快垂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段榕看着他进去,然后转过身低头看俞卷,没说什么,只道:进去吧。
  俞卷跟段榕说过再见,攥着一手的糖快步走进学校,找白滔。
  段榕能闻到,他当然是闻的更清楚,所以很担心。
  可是俞卷担心就是平常关系的担心,他跟白滔不是那种朋友,俞卷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去交一个知心交心的朋友。
  白滔是一个星期前找到他的,跟在他后面,俞卷就有多余的零食分给他一份,说几句话。白滔很没安全感,喜欢摸点什么,俞卷能理解,因为他害怕的时候也喜欢抱自己的尾巴,抱了这么久都习惯了。
  一来二去,白滔更依赖他了,俞卷也经常闻到白滔身上的一些味道,猜测他自残,但是他也不敢去看啊。
  俞卷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手心里的糖被他捂的热热的,俞卷腿疼,就近坐在一个台阶上剥糖吃。
  太阳大的时候他总是流汗特别多,身上难受,隔着两层布料,屁股坐到冰凉的台阶上,舒服地像往火上泼了一盆冰水。
  还冒出白色的水汽。
  俞卷吃完了一颗,还有四颗,装好慢慢走回宿舍了。
  连着一个星期,俞卷跟段榕都在那个地方见面,然后一起送外卖,段榕就像个称职的活雷锋,不要钱不要甜头,免费干,热心侦探。
  许付在电话里都没绷住笑了快十秒,最后还是在他段二哥的威仪下勉强收声,清了清嗓子,二哥,我明天回去。
  段榕光膀子站在窗户前,吹出口烟,你过几天再回。
  许付坐直身子,准备拿上他的充电器现在就回酒店,晚一秒段榕就得丢下他跑路,二哥,我玩够了,我没饱暖思□□,我这就回去,咱们下个案子是什么?我手里有几个记录在册的,不过都是上半年的了抓奸夫的。
  那些案子段榕当时就没接,没兴趣,不过许付是小助手,有记录这个任务。
  许付充电器的插头还没找到,段榕已经打断他,不用,待在外面,过几天再回来。
  许付听着这个声音不对,看向客厅挂在墙上的日历,11月26后,十三年的今天,再往后过三天,就是段鹤牺牲的日子。
  许付坐回沙发上,我知道了二哥。
  段榕嗯了声挂断电话,这几天天上黑压压的,要连着下几天雨,估计又得找个地方背着风躲着雨给段鹤上香烧钱了,没办法,谁让他哥死在了个这么下雨的天。
  段鹤牺牲太多年了,段榕也早就不是十三年前刚一米八出头的少年了,段鹤要是没过世,如今体格也没段榕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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