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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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行为在洛毅森眼中愈发的古怪,就算两个孩子奇怪了些,也不至于急得在工地里就给人下跪吧?肯定还有内情!洛毅森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王平久,问:“王大爷,您为什么举得孩子会被关进疯人院?”
  老王狠狠地拍着大腿,嘿了一声,说:“我们老王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总有那么几个会发疯。我大爷,还有我叔伯哥哥都是这么死的。”
  家族遗传?这算找着根儿了?洛毅森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又问道:“他们也出现过孩子们的情况吗?”
  “那倒没有。”老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二爷爷死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啥情况。我那叔伯哥哥,在临死的那些日子里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啥看着了狐大仙、黄大仙,这可不就是疯了呗。我们乡下那种地方哪来的钱治病,我叔儿就把他们关进小柴房里锁着,一直锁到死。”
  “您好好想想,从您那位哥哥出现幻觉到死亡,一共多久?”
  “好像是三四个月吧。”
  如果根据王平久那位哥哥的情况来看,从发病到死亡是三四个月的时间,孩子们的状况至今是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他们的心脏、肝脏等几个器官已经出现功能衰退现象,这么下去,恐怕不到三个月就会死亡。
  想到这里,洛毅森问道:“您那位哥哥发病的时候除了幻觉之外,有没有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比方说大悲大喜。”
  “这个我可记不清了。”被问了几个古怪的问题,王平久也狐疑起来,他往前蹭了蹭,说,“警察同志,你,你问这个是啥意思?我那俩孙子是不是也?”
  “不,我只是想核实一下情况。”说到这里,洛毅森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只好说,“您先起来,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知道所谓的“七情”作祟,简直是一个蹩脚的笑话,还是尽量用简单明了的话跟王平久说明情况。甚至是含沙射影地问到徐玲的问题。
  王平久的神色从惊呆渐渐的变成了恐惧,听到徐玲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
  他就这样缩在小板凳上久久没有说话,洛毅森急是急,却没去催促他,虽然冒了风险把没有证据的猜测说了出来,但绝对不能透露那具还没有证实身份的骸骨的事情。又或者,他希望王平久能争取自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平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的双眼失神,呐呐地说:“是不是没了那个啥‘情’的,我的孙子就没事了?”
  “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洛毅森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要带走我孙子,啥时候能送回来?”
  看到王平久乞求般的眼神,洛毅森没办法回答他,只能说:“明天就走了,今晚好好陪陪他们。”
  在王平久呜咽哭泣的时候,洛毅森的电话响了,他看到蓝景阳的号码。
  +++++
  跟洛毅森在路上分开之后,蓝景阳赶到学校跟校长谈了一会。关于孩子们的情况他不能说得太多,但是要办理停学手续,还是需要孩子们的监护人,也就是王平久出面的。洛毅森只能暂时给孩子们请了一周的假期,并询问了办理停学都需要的手续和时间。
  王健和王康的成绩在学校里是很不错的,再加上他们的家庭情况,校方格外关注。所以,校长啰啰嗦嗦拖着蓝景阳询问了很多情况,甚至还打电话去县公安局核实他的身份。等忙完了这些,也放学了。蓝景阳跑到两个孩子的班级,老师气恼地说,最后一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王健就说弟弟病了,她看王康的情况也的确不好,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不等她想找个老师送孩子们去医院,王健就带着弟弟离开了教室,老师拦都拦不住。
  距离孩子们离开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蓝景阳只好先联系洛毅森,然后沿着回家的路去追赶两个孩子。
  +++++
  洛毅森没再让王平久留在工地上,两个人急急忙忙找了辆电动三轮车往家走。
  两个孩子为什么要提早离开学校?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王康真的病了?洛毅森担心王康功能衰退的内脏情况,祈祷着这一次宁肯是他们说谎,而非真的发生了器官衰竭。一路上他安慰着老王,这位年过半百的爷爷,一直发着呆,满是老茧的手用力地绞在一起,粗大的骨节凸起,泛着青白色。
  +++++
  乡间的田埂路凹凸不平,电动车就谈不上什么减震功能了。这一路,颠得洛毅森屁股生疼。好不容易熬到了柏油马路上,他一个劲催着司机快点开,小小的电动三轮车在马路上简直快飞了起来。
  当洛毅森看到蓝景阳站在王家大门口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孩子们根本没有回家。老王的手一直在发抖,哆嗦着打开了大门,三个人跑进院子后,老王低头看着地上的簸箕,说:“他们,回来过。”
  蓝洛二人相看一眼,同时拔腿跑进了孩子的屋子。屋子里很乱,柜门打开着,里面有几件衣服零散地挂在柜门上,本来摆在床底下的两双鞋也没了。
  “离家出走?”蓝景阳不解地猜测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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