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胴体作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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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偏要她,一个他不该去肖想的人,以至于沦落到被囚冷宫、被当作玩物的境地。
  何其可悲。
  “阿姊,可要我为你取来铜镜,细细照看?”修弥含笑问她。
  “不必了,我已看到,画得很好。”
  云舒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纵然无权势在身,容貌也是他的利器。
  他装得可怜,她动了恻隐之心,竟答应了让他在她身上作画。
  他们之间何时这般亲密无间了?
  云舒穿起亵衣,披上外袍,因为后悔,她的眉目间都是冷意,“你的生辰礼我已给你,往后还缺什么,你自去让人知会内务府。”
  “能多留一会儿么?”修弥跪在地上为她穿鞋,问她。
  他的语气有些低落。
  云舒别开眼,强压下心头的不忍。
  “你把那些画烧了吧。留着被别人看到,终归不好。”
  修弥将铺在桌上的画全都扔到了屋角的炭炉里,一张也不留。
  他笑得温文尔雅:“阿姊何日再来看我?”
  云舒回答得含糊:“过几日罢……快入冬了,朝堂里有些忙。”
  待得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少年脸上那些残存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含情的桃花眼里也只剩下了沉沉的一片黑。
  少顷,他抬手,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的脸。
  --
  乾元帝的尸骨葬在五台山,只有衣冠入了皇陵。
  虽说他不让操办丧礼,可云舒与云瀛还是在宫里办了一场小的,礼仪规格都从简,没让百官过来,只请了几位老太妃来吊唁。
  棺椁入皇陵那天云舒没有出宫去送葬,她孕四月,已有些显怀,再往后的一段日子也不能随意到处走动了。
  皇帝久病不朝,朝中也有些风言风语,贤王便拿了诏书摄政,也算是压下了些风声。
  刘蒙终于不再坚持要拜相了,他制止了一些官员的质疑,便提出要重修东厂,专主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
  云瀛不知怎的,居然同意了他。
  得知此事时,云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瀛也脾气很大。
  淮河河堤被毁,得重建防着来年的桃花汛,那些官员早就想削减贤王府的开支用度了。见他这条路走不通,便走了夫人们那条路,萍儿受不住那些夫人们的劝说,就做主答应了下来。
  萍儿以潮州刘氏女的庶民身份嫁入了贤王府,本身便比那些夫人们矮了一头,答应这事儿,才勉强能算是半只脚踏进了都城贵女的圈子。
  她第二胎的害喜到现在也没有结束,加上央央三天两头在家里闹事,云瀛一个头两个大。
  刘蒙跟他说,只要建了东厂,有东厂厂公们来监督百官,云瀛就可以撒手不管,安安心心当他的太平王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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