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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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窝在以诺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上太冷了,总觉得以诺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至少, 比初次拥抱时,身上热度少了很多。
  有一点。他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好似这是深深印在骨子里的一样。似乎对水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明明没有经历过,却在每次看到深海时都能感知到那种被水吞没后无助的窒息感, 那感觉太过真实,就像曾经真的发生过。
  以诺环住他的腰,手轻轻在他背后拍着,凝神思索:上次该隐昏睡过去就在呓语,说水很冷,他不想泡。
  也不知是多可怕的经历,让他怕水怕成这样。
  以诺,你的身体在变冷。该隐把脊背坐直,右手从没人看到的位置,悄悄伸进他衣服里。察觉到那果然变低的温度,紧张地抿抿唇: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以诺把这人的手从自己衣服里弄出来,分明很暧昧的举动,却没了先前的旖旎。
  没事。宝贝儿,帮我迷魂一下船夫,我们把所有河道都走一遍。
  该隐听话地回头看向船夫,食拇指打了个响指。划着桨的船夫立刻被这声响指吸引,低头礼貌地问: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该隐漆黑的眸子闪过一瞬的暗红,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更改路线,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都走一遍。
  船夫立刻像个失了魂的机器人,点头说:好的先生,变更河道,把整个威尼斯的河道走一遍。
  而后又像突然恢复神智似的,礼貌地开始给他们常规介绍:这里是叹息桥,这里是从监狱通往刑场的地方,囚犯经过这座桥时,总会在这里回忆自己这一生,发出懊悔的叹息。
  介绍完以后,又唱起著名的意大利曲《饮酒歌》。
  两人伴着歌声,在河道行进,船桨划在水上,翻起一声声浪花。水面传来浓浓的海腥味,阳光从身后的海面照在两旁拥挤的建筑,给烙黄的砖石渡上一层橙黄的光。
  随着行船的深入,人气愈发少了,身后跟着的贡多拉船也在岔路上被甩开。
  以诺一手稳稳环着该隐的腰,一手探入水下,仔细感受着水中光明力的变化。
  该隐也紧张地,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屏息。
  以诺看得好笑,勾着手指刮刮他鼻尖:宝贝儿,呼吸,别紧张。他都怀疑,一会儿圣泉还没找到,身边这个人先缺氧而死了。
  该隐红着脸瞥到另一面。
  小小声地抱怨: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以诺一声轻笑,把人揽回来:是,我知道了。
  船依然慢悠悠行进,哗哗的水声衬托得这座小城更加安静。
  在转进一个小胡同之后,以诺忽得一僵。心里也跟着一跳,就好像曾经无数次来过的那样,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块砖石,甚至石缝里生出的小草,都令他觉得熟悉。
  左转。
  他忽然下令。
  该隐听到声音转头,问:有什么发现?
  以诺点头:应该是在这里左转,转过之后再看。
  船夫听令调转船头,驶进一条更加无人的巷子。这是一条很窄的河道,两旁的建筑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被海水冲刷的砖墙都覆上一层白碱,处处散发着老旧的气息。河道的正前方,是一堵突兀的围墙。看样子,是个死胡同。
  泉口在这边?该隐看着前方的围墙,眼里满是疑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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