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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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不识趣的打断他的沉思,陌生号码让他多了些警惕。对方没有啰嗦,开口便说:“我是席旻棠。”
  “哦,听说你今天要走。”尽管感到意外,他还是保持了处变不惊的平稳声线,“虽然显得虚伪,可还是希望你一路顺风。”
  席旻棠谢过林朔,直言不讳:“懋原也涉及房地产生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地价儿,她的心寸土寸金,谁都住不起。我离开不代表放弃,最好别让我有机可趁。”
  林朔没办法回答,他不能给任何承诺,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所有人的故事都能写成一本书,那些别人对自己或是自己对别人无法实现的承诺,最终统统做了空白扉页。
  第一百一十八章 看进眼里拔不出来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停机坪上又一架飞机滑向跑道,席旻棠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僵了,林朔终于给了答复:“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看第二眼,因为害怕看进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
  席旻棠觉得没什么好谈,挂掉电话,抬头远远眺望一眼蓝天,是真的想把这些都带走呀。
  推掉所有事情,林朔决定亲自去机场接潇潇,临出门时被赵俊给绊住了,赵俊刚从法院回来,严肃地向林朔汇报了一审判决结果,林朔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攥着的铅笔在赵俊说完最后一句时咔擦一声断成两截,木屑扎进他的手指,他微微皱眉,不费吹灰之力将木屑拔出,随即弹开了,像是拔掉心头大患似的舒爽。
  “他要是不服还想上诉的话,随他去。”眉宇间露出万无一失的把握,“总要让他伏法的。”
  赵俊接了指示,马上召集律师和受害者排兵布阵,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严阵以待。
  林朔赶到机场,找了许久才在咖啡厅见到潇潇,她仍然坐在那个位置怔怔出神,仿佛从未动过,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窗外的日光还依旧醉人。
  “他走了?”
  她惊觉时他已经落座对面,刚才席旻棠所处的位置。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让她眯起了眼睛:“嗯,走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召来侍应换了杯热牛奶给她,嘱咐道:“最近你都没好好吃饭,胃不好就别喝咖啡了。”
  土地的事情,爸爸的病,官司惹出的是非,还有席旻棠的败撤,无一不在她敏感的神经上施加压力。尽管他吩咐佣人换着菜谱给她做,可她总是没什么胃口,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本来就单薄的身子夜里揽入怀的时候都觉得扎人。
  “一审判决潘金时有期徒刑十年。”他没有表情,口气也极淡。
  “哦,是吗。”她撑着下巴的手渐渐往头顶上移,指尖埋进发根深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不自觉蹙了蹙眉。
  “别抠了。”他拉开她的手,指尖已经满是血迹,他压着火气帮她擦干净,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潇潇喜欢抠头皮,直到抠出血才罢休,反正有浓密的头发遮挡着,不影响形象的。等血凝结成块之后她便把结痂又抠下来,潇潇的伤口便一直流血结痂、结痂流血。诸如此类,周而复始。《天使爱美丽》说每个人都有怪癖,这就是她的小癖好,虽然诡异,但至少能让她时时刻刻有事可做,这样心便不会空虚了。华湄说她其实是在逃避,就好像那个隐匿在头发里的伤口一样,总觉得天衣无缝,事实上却是埋在沙土里的鸵鸟,自欺欺人。至于逃避什么,她自己当然最清楚。
  从前一想林朔她就这么干,现在一伤脑筋她还这么干,久而久之便成为习惯。
  她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潘金时带给她的心理创伤似乎并不能因此得到平复,每每想起那张令人憎恨的脸,她总能从头到尾哆嗦一遍。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替你面对
  “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他垂着眸子,无甚态度,“如果你喜欢逃避,没关系,我替你面对。”
  “你知道我最佩服的杀手是谁吗?”
  “杀手?”她的问题来得太突然,跨度也太大,他的思维开始跳tone,“怎么说起这个?”
  她只是笑,恬淡安静:“要是问我最佩服哪个杀手,那一定是《杀死比尔》里面的独眼美女,她能在奸计得逞之时无比淡定的拿着笔记本念网上抄来的文字,要是我一定会手忙脚乱的,因为我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在那人死之前念完。”
  似懂非懂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很少听到她说如此隐晦的话,一时之间无法参透主旨是什么。
  “其实,我们的心理素质很多时候并不足以支撑我们完成自以为酷的事情。”她有点泄气,有点无奈,瞬即又神采飞扬起来:“可是,这次我想试试。”
  经过一番疏通,她成功在看守所见到了潘金时,此时的教授再也不是当年风华正茂的学界之星,一副阶下囚的模样沧桑潦倒。
  对于潇潇的到来,潘教授显得很吃惊,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自己。似乎还不太确定,饱含质疑地询问她:“你是……你是倪潇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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