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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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字句句都是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她听得很明白,人就是这样,无风无浪的时候谁都可以很和善,可要是有了利益冲突就什么都说不准了。
  “其他人什么态度?”现在她不得不多想想。
  焓哥表现出十拿九稳的模样:“早年间我在部队服役,有几个战友就是这里的花农,且不说给多少钱,单说交情就能促成此事。”
  “真的不能再选别处了吗?”潇潇焦急起来,失信于人的事情着实需要勇气,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听到不一样的回答,然而焓哥只是摇头,表情尴尬:“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还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感兴趣的不是我,是懋原。”
  懋原!
  她手里的杯子跌在茶几上,热水撒了一地,还冒着丝丝热气。她对懋原实在熟悉,大观楼的投资方就是懋原,而法人签名是林朔!
  兜了这么一大圈,原来逼她难以抉择的还是林朔。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焓哥说欠了林朔的是把瑛弄回来的人情,还的便是这块地。
  “潇潇,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听见外面杯子磕出的响声,倪母放下锅铲跑出来,却见女儿呆呆坐在沙发上,客人已颔首致意走了出去,席旻棠拿起抹布走过去,拭干茶几上的水渍,瞥见她手背上的红印脸色变得很难看,抬头问:“伯母,有药膏吗?”
  “有。”
  席旻棠从倪母手里接过药膏,倪母识趣地进了厨房,他坐在她身旁,轻轻拉起她的手,责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说着想抬头捂脸,他抓着不放:“当心起泡。”
  第八十章 你敢飞吗?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
  席旻棠仔细涂抹药膏,淡淡道:“能让你仪态尽失的还会有谁?”
  一顿饭潇潇吃的心不在焉,席旻棠陪着倪母聊了许多,间或夸倪母手艺好,倪母高兴起来不住给他夹菜,甚是讨得倪母的欢心。饭后倪母提议两人出去走走,潇潇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席旻棠去参观花圃,遂领着他出了门。
  “以前在普罗旺斯见过连成海的薰衣草,在荷兰也见过动人心魄的郁金香,没想到在中国也有那么美的花海。”席旻棠由衷赞美,潇潇只是点头,他问:“夸你的花圃也没能让你高兴吗?”
  “对不起,我……”话到嘴边不知道从何说起,思索良久干脆实话实说,席旻棠细细聆听,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等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自觉啰嗦了才问他:“我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没有。”他浅浅一笑:“恰恰证明你并非表面上那样淡薄,只是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你和林朔的关系是事实,可生意是生意,感情归感情,想要双赢谈何容易?如果他是感情用事的人,如何能经营下今天的局面?”
  潇潇私心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否则以林朔冷厉风行的做派,怎会专门找人跟她分析利害关系。
  回到住处,没多久就接到周衍庭的电话,他积极询问潇潇最近的时间安排,希望能尽快签约,潇潇估计他是收到风了,在所有人持观望态度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签约,势必会影响整个局面,挂掉电话之后她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不对劲儿。懋原名气之大她是晓得的,趁着天还没黑赶到了懋原大厦,保安拦住她,要她出示工作证或者有内部人员来领,没办法,只好打给林朔。
  他果真还在公司,也料到她迟早会来,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秘书领着她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她,办公室很大,只开了案头一盏灯,静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你很高兴是不是?”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言语中的冷淡和认命却已经伤了他。他靠着椅子的脊背徒然僵硬,头皮发麻得厉害。始终不肯转身看她,她快步绕过桌子,挡在她前面,背后就是让人不敢直视的落差。
  他冷笑着抬眼:“有关花圃买卖的事情自然会有人跟你沟通,你这样着急我会以为你只是借口来见我,怎么,很想我吗?”
  “够了!”他说的没错,潜意识里是真的很想再见他,却不想是此时此地。她厉声喝道:“你让我滚,我已经滚了,为什么还要用金钱织一座牢把我困在里面,看着我束手无策臣服在你脚下哀鸣能满足你变态的快乐吗?”
  黑夜深深嵌进他的眸子里,他整整衣领站了起来,紧紧绷着的唇角传达出他的愤怒,他猛地拉起她刚被烫伤的手臂,她吃痛倒吸口凉气,他丝毫不理会,抓着她大步跨到落地窗前面,高声道:“好好看清楚!”她俯下头,那是令人恐惧的高度,过往行人车辆皆像虫蚁般微小,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只要林朔一撒手她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他紧抓不放,又把她扯回窗前,质问她:“你一心想逃出囚笼,可我给你海阔天空,你敢飞吗?”
  第八十一章 你会娶我吗?
  她哪里敢?她不敢!
  顿时双腿发软,她连忙伸手扶住玻璃汲取一点力气。他步步紧逼,将她一把揽在胸前,正好给了她些微支持,他贴着她的耳廓,徐徐热气吹送至她纤细的脖颈,唇角不动声色微微翘起,露出好看的酒窝。他用深情温柔到让她讶异的语气说:“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为了你一句话放弃那块地。”他的气味灌进她的鼻息,霸占她的意志,简直以为自己被吓得思觉失调,以至于听错了,可他的手明明挑起了自己的下巴,对视的一秒她读出他眼里的哀求,她开始思考这里面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然而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冰冷,他正冷眼瞧着她,换了现实的口吻问她:“那你拿什么赔偿我的损失?你吗?”挑着她下巴的手掌加大力度,重重捏住她精致下巴上软嫩的肉,痛得她身子打了个激灵。
  她嗫嚅着,问了一个此生觉得最愚蠢的问题:“那你会娶我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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