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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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无俟又道:“那然后呢?就借此一举吞并沧云?”
  云寒汐笑笑摇摇头:“要是沧云有这么简单的话你也不会犹豫这么久了啊。”说着又看向了江无俟。江无俟示意他继续说,云寒汐便接着道:“沧云好歹也几百年了,无论如何也是有些底子的,要是他们背水一战,那珈逻势必会元气大伤,那到时候沧云那么大的疆域恐怕要收也收不下了。”
  这也正是江无俟所担心的,两国一旦开战,四周的小国就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江无俟问道:“那可有更好的办法?”
  云寒汐道:“你可知道当年迪亚和沧云在山海镇的那一战?”
  江无俟点点头道:“震惊大陆的‘沧云捷战’怎会不知?”云寒汐又道:“山海镇一直被沧云看的极重,要是拿下这个镇子,再跨过背后那条江那就是沧云一马平川的平原,没有任何地势阻碍了。”
  说完江无俟一脸惊讶地看着云寒汐,虽然这些年他们不断派出探子潜入沧云可是收到的情报却极少,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沧云腹地的地势于是道:“那你是想攻下那座镇子?”
  云寒汐点头:“那镇子一失沧云就没了屏障,再派重兵把守,那何时拿下沧云西北就是我们说了算了。”说完云寒汐笑了笑。
  江无俟手指轻击着桌面思忖着终于点点头。
  见他做了决定云寒汐道:“让我也去。”江无俟本意是不想让他去的,可是没想到他竟这样要求了,其实他也知道云寒汐的难处。现在朝堂上对他不满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他有了一丁点儿失误那可能就会招致非议,他想跟去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罢了。虽然对江无俟而言不需要这样的证明,可是别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江无俟是一国之君可以堵不上悠悠众口。
  接下来的事似乎就变得顺利成章起来云寒汐被任命为军师,李泽也被推选为前锋,江无俟派出了猛将屈敬为将军并率军十万赶赴边关。
  这几日眼看着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可云寒汐却闲了下来,一日傍晚江无俟到竹苑来看看云寒汐。雪儿将江无俟引进了内院,云寒汐正在湖心亭上边儿的躺椅上躺着看着天边。
  雪儿将他领进院子就退了下去,江无俟独自穿过回廊走到了湖心亭。似乎在私底下两人免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见了江无俟来云寒汐没有起身行礼反而像主人一样道:“这边坐吧。”
  江无俟倒是很享受这样放松的感觉,毕竟身居高位很少有人能这般随意地和他交谈,于是顺着云寒汐指的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了下来。云寒汐倒起了身忙活着泡茶,江无俟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茶具间摆弄觉得光是看看都是一种享受了,不禁嘴角带了些笑。
  云寒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却问道:“笑什么?”江无俟知道现在说那些不怎么合适于是敛了笑道:“没。”云寒汐便也不再问,泡好了茶递给他一杯便又回到躺椅上躺下来。两人竟然就这样都一言不发地静静喝茶,终于江无俟叹了口气。
  云寒汐放下茶杯道:“说吧。”江无俟无奈地笑笑:“你就那么肯定我是有事?”云寒汐只笑笑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江无俟接着道:“我在想此次出战要不要让仞儿跟着。”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江无俟忍不住问道:“你说呢?”云寒汐笑笑:“论年岁大皇子比我稍长几岁呢。”话虽如此,可是在那个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事的也没几个,云寒汐放下杯子正色道:“我知道你为人父的心情,但是不让他见识一下,那他们永远只会纸上谈兵。”
  这句话似乎让江无俟下了决心道:“那好,我也派仞儿一同前去,你照看着点儿。”这句话倒是把云寒汐给逗乐了笑道:“我可是自顾不暇啊!”这话还有些自嘲的意味。
  江无俟知道,虽然现在是风平浪静,可是到时候出发了,那些人指不定会给云寒汐使什么绊子。加之之前的事还责骂了仞儿,恐怕仞儿可没有云寒汐这样宽宏大量,可能还会和那些人一起发难,到时候确实是用不着云寒汐照看。
  尽管如此江无俟也很无奈,云寒汐的身份让他难以服众,他也是想借此让朝中的人闭嘴吧!想到这里江无俟看着云寒汐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云寒汐没有理会江无俟自顾自地喝着茶,可江无俟却道:“你尽力就好。”云寒汐撇嘴一笑看都没有看江无俟一眼便答道:“这一战势在必得。”
  想到云寒汐立马就要出征了,江无俟特许他这几日不用上朝,这样安静的日子自然是很难得的,而云寒汐却也没有闲着。
  一日深夜,云寒汐身着一身夜行衣闪身出了房门直奔太医院,云寒汐到的是后院,没想到现在后院居然都还有人。按惯例太医院每天都有值夜的太医和小童以防宫中有人突病,可是多半都在前堂打瞌睡。后院是药铺和熬药的地方,不知为何现在竟然有点点烛光。
  云寒汐悄无声息地落地,看见熬药的地方有个人正点着蜡烛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而那人的身影竟决定有些熟悉,接着那人四处望望又离开了那里。那人一走云寒汐就跑过去看,那里全是一排排的药罐,每个药罐上都写着名字,宫里的主子们都有自己专用的药罐。
  云寒汐打开药罐细细查看,发现在倒要出来的口里有些细小的粉末,云寒汐抹了一些在手上,放在鼻尖一嗅顿时皱起了眉头。手中放下那个药罐又查看起别的药罐,竟然每个罐子都有那样细碎的粉末。
  云寒汐赶忙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见那人还没走远,云寒汐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那人转身过来,果然是童心,云寒汐厉声道:“你做了什么?”
  童心面不改色地道:“什么做了什么?”说着竟然翻身逃过了云寒汐的钳制,云寒汐心道这可越来越有趣了,于是和他过起招来,还一边问道:“如果没做什么那砒霜是怎么回事?”童心发现事情败露,变得一招比一招狠厉,可是不一会儿童心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见童心几乎都费尽全力了,云寒汐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道:“说。”童心动弹不得,可是也不准备回答云寒汐的发问,反而把头扭向了一边。接着云寒汐笑了,童心疑惑地看着他,云寒汐打趣道:“你和那沧云人的侍女走得好像很近啊!”说着还威胁似的紧了紧手。
  童心一脸愤怒地道:“你究竟是谁!”云寒汐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发问吧!说不说?不说,那我带你去见见她。”童心咬牙切齿地道:“混蛋!砒霜是我放的。”云寒汐又问道:“理由。”童心道:“我也是沧云人。”
  这话倒是引起云寒汐的好奇不禁问道:“你是沧云人?你要是沧云人怎么会在珈逻当太医?”童心一阵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讲条件的资本于是道:“我随父母来珈逻,他们死于珈逻官兵之手,我从小就在珈逻长大在药铺当学徒,当年医好了一位王爷,我也由此进了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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