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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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谏之语气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因为低着头,纤长的眼睫打下层薄薄的阴影,那双紧锁着撄宁的眼眸,倒映出她强装镇定实则紧张到干吞口水的笑脸。
  撄宁被鸟叼了舌头,半晌说不出附和的话,想干巴巴的点头,又察觉到了他那只摩挲在自己后颈上的手。
  当下是动也不敢动,紧张的差点对眼。
  “嗯?”宋谏之灼热的呼吸乱糟糟扑在她耳边:“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在泸州的时候就想好了?”
  撄宁紧张得要命,脖颈那块娇嫩的肌肤被他摩挲得发痒,耳朵也遭这罪。她开口刚要辩解两句,就因为后颈又麻又痒的触感,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变调的哼。
  “嗯……”
  听着像是承认了。
  话音刚落,她耳畔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宋谏之缓缓直起身,面对她,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
  他本就生着世无其二的好颜色,只是平日戾气太盛,叫人不敢直视。如今脸色不正常的苍白,衬得薄唇愈发红润,倒添了两分艳色。
  只是这艳,恐怕是艳鬼的艳。
  “何必费事?撄宁看上了谁,同我说,我把他剥干净了,送你榻上,如何?”
  宋谏之一字一句道。
  “剥干净了”这几个字,好似被他含在齿间咬碎了。
  不知说的是外衣,还是皮肉。
  撄宁只觉他的话像极了软刀子,贴着自己耳畔的肌肤划过去,令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心里直发毛。
  她在宋谏之身边养出的警觉已经在哐哐砸门了,再不顺毛捋两把,倒霉的就是她自己。
  撄宁有心想圆场,奈何太过紧张,话秃噜的比脑子快:“也没有这么着急……”
  完了。
  话刚说完,撄宁就认命的闭上了眼。就这样她还不忘乱中救一把,直愣愣的扬起头贴上宋谏之嘴唇。
  莽撞至极的一个吻。
  趁着宋谏之被她的牙磕了嘴唇,她一扭身子就往外跑。
  只是撄宁忘记了,自己后脖颈还被他掐在手里。
  宋谏之指尖用力,捏得她脊梁骨都软成一滩烂泥。
  他空着的手迅速擒住她一双腕子,勉到身后狠狠往上一带,她整个人便入落入猎网的兔子,再怎么折腾也藏不住脆弱的肚皮。
  两人额头相抵,几乎是撞到一块儿去的。
  他开口虽是商量的语气,但眼神冷的像冰刀子,神情也阴鸷得可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不然还是等到一年期满吧?有人问起来也体面些,不然旁人怕是要疑心你在外面有奸夫了,如此迫不及待要和离。”
  两人靠得极紧,只隔着纸张厚薄的距离,宋谏之的气息从撄宁面前略过,带来一阵痒意,惹得她眨了眨眼。
  宋谏之瞧着忒不正常了,说暴戾,不全是,越是这样压抑着越叫人心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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