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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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况此刻虽看不见,但听声音还是猜出了来者,探问道:“袁中丞?”
  袁善其惊慌之余上下打量了严况一圈。他还不知严况失明,只知眼前的活阎王既没被关在囚笼里身上又无枷锁镣铐,不由心慌得厉害,一边暗骂唐惊弦做事不稳妥,一边又伸手推着也在往后退的自家护卫命令道:“还愣着作甚,拿下他!”
  袁善其虽被皇帝打压,可仍然是国母的舅舅,是京官大员,怎会莫名出现在此?出现在唐家堡……?
  且程如一此刻还不在自己身边。严况心说不妙刚想开口,却闻脚步急促,剑气刀风迎面而来!
  严况耳尖微动,听声辩位。这些护卫的速度比不得唐门机关飞刀半分,严况虽双目失明可闪避动作却仍旧敏捷。他闪身间顺便夺了把剑,回手几下便干脆利落撂倒了几名护卫,又追着逃走的脚步声飞身上前,立剑一挑直接横在袁善其颈前。
  严况冷声道:“袁中丞,他人呢。”
  逃跑半途被拦下,又被对方一语道破了来意,袁善其心中虽不爽,却仍深吸气故作沉稳道:“严指挥呐,哈哈哈真巧……老夫正要去找你呢!诶呀,数月不见,严指挥清减了不少啊……”
  言语间,袁善其并指挪开颈前剑锋,语气体贴真诚道:“你要找人啊?老夫带你去便是,何必这般……动刀动枪?你我之间,伤了和气可不好啊。”
  说罢,袁善其转身就走,后面被撂倒的侍卫也爬了起来跟上。严况不语,但心知此刻却别无他法,只能随人左右。他提剑跟在袁善其身后,眼前漆黑四下唯有脚步呼吸声,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被带去何处,只知走了约莫半刻钟,袁善其却忽然顿了一下。
  随着脚步逐渐远去且向下,严况得知袁善其大抵是在走阶梯。好在自己此刻手中有剑,严况以剑为杖,剐蹭之间,方知自己是在走一个狭长陡峭的梯子。
  暗道的尽头是一闪小门。严况弯腰进入,听着四下风息,心说这该是个很高大的空间,程如一也在此吗?
  “嗯……?”
  听见开门声,被折腾到虚弱无比的程如一费力挑开眼睑。
  待他看清来者是严况后顿时心头一紧。程如一叹了口气,低头想想还是没直接开口喊人,只是神色恨恨的瞪着站在严况身边神色颇为得意的袁善其。
  这个老匹夫……程如一暗暗骂道。
  此处是火光幽暗的高顶地牢,程如一的确在此,只不过大概跟严况隔了有十几米远,倒也不是站得远,而是被吊的高。
  从高顶垂下的铁锁将程如一捆成粽子吊在空中。那锁链的另一端则缠绕在墙壁把手上,上面还缠着钢刺,若想徒手拉住恐怕十分困难。
  程如一试着踢腿挣扎两下,发出的响动却引起了严况的注意,他不由追溯声音来源仰头问道:“程如一!?”
  程如一没敢回应。他见严况神色虽紧张却无震怒,心说对方此刻定然还是无法不能视物,并没真的瞧见自己,而自己也不知袁善其这老王八究竟要做什么,还是不出声的好,不能让他拿捏了严狗子。
  见严况不为所动,袁善其反倒先开始慌了。
  他两边来回瞥了几下,开始担心严况并不那么在意程如一,那自己的计划还如何进行?思及此,袁善其立刻上前两步,伸手叩了叩墙上暗格,程如一脚下对应方位的地砖轰然洞开!
  程如一顺声向下望去,只见脚下暗格里竟是一排排的尖刺!自己若是坠落下去,定是瞬间串穿,必死无疑。
  而听见响动,严况只是戒备起来,却并无别的反应,袁善其更为失望道:“严指挥?你!?”
  “怎么。”严况也有意隐瞒眼盲事实,以免袁善其更加更无忌惮,但他虽不知眼前情景,却能确定程如一定是在他手里,便冷声道:“放了他。”
  袁善其颇为无奈,又神色冷冷扫了一眼被吊在半空程如一道:“嗯……严指挥真是镇定自若,这般场面也是波澜不惊。”
  高顶地牢烛火幽幽,扫过严况双眼,袁善其也似乎发现了对方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便再度开口发问道:“严指挥可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太过寻常?也是,你在镇抚司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严况闻言不安,心中更生猜测种种,却不敢贸然开口只怕露出破绽。袁善其见他不语顿感挫败,便转而对程如一道:“状元郎,怎的不出声?哑巴了?”
  “程如一!”听袁善其此言一出,严况立即难掩紧张神色不由高声道:“说话!”
  程如一眼见隐瞒不下去,只得咽了口唾沫润润干透的嗓子,努力用最大音量简明扼要道:“这老匹夫想让我,证实你带死囚私逃出京,再用你,把韩相公也拖下水!你、你快把他杀了!”
  袁善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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