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此非昨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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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孙辈适婚龄者只有他一个,方一离婚就迫不及待绑出去挂牌贩卖。更妙的是他没有孩子这种拖油瓶,简简单单把婚一离,依然是黄金单身汉。
  路轻,除了顾汀舟喜欢,毫无助益。
  结婚两年无所出,不知道路轻是不是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天。没有孩子,随时各奔一方,来去自由。
  听见奉历城,心肌抽痛一下,顾汀舟拾巾擦嘴,淡淡回绝:“如果不是路轻,我不会结婚。”
  前面的长辈们早有预料,七嘴八舌并不气馁:
  “你喜欢路轻那一款,慕夏也很合适。”
  “慕夏也是联邦大学生科院毕业的,现在在奉历城中心研究院当主任。”
  “家境和履历都比路轻好太多了。”
  姓路的背景复杂,不如姓慕的,端坐慕氏大小姐宝座。
  路轻很少进顾家的大门。她深谙这些人如何看她。
  顾汀舟似笑非笑的眉和路轻极像,两年夫妻怎么也有点趋同的地方,尤其在打发不速之客这面上,不留一点情面,“我不喜欢路轻这‘款’。我不喜欢商品。”
  “哥哥,嫂子再也不来了吗?”小堂妹在他右手边,抓住餐巾仰头问他。
  这原来是路轻的位置。
  长桌分两侧,主位坐掌权者,左侧是顾家人,右侧是嫁娶顾家之人,夫妻对坐,泾渭分明。
  路轻第一次来顾家时,一点也不察言观色地直接坐在他右手位,一屁股抢占了堂弟的位置,前挨着他,后挨着小堂妹。
  不管别人明里暗里怎么提醒,她都若无其事,“既然坐下来了,我就坐这里吧。”
  哪来这么多贵族毛病?吃个饭都分阶层内外高低等级。
  她是为了他而来,不是为了顾家。
  顶着长辈们不赞同的敌视,顾汀舟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坐这里就好。”
  顾长贤微微颔首,是允许的意思,不值得为一点礼仪闹僵关系,一个点头把众议压了下去。
  桌布下压皱的珠帘在二人座位之间静静下垂,路轻大腿轻动,珠子无声撞到他腿上,她眼里流露出浅浅的笑意,比了个口型:“爱你。”反手握住他的手。
  她不仅给他布菜,还顺便给小堂妹布菜。那孩子遵照贵族礼仪成长,只许夹面前的菜色,第一次吃到别人夹来的菜。
  路轻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小门小户出身,不守规矩”云云的,她听完了也就掏掏耳朵,笑着说:“是啊。”
  后来家宴她一直坐在他身边,堂弟自觉往后坐,被迫坐在小堂妹后面。
  顾汀舟低头,怎么回答呢。
  长幼有序,终于坐回小堂妹前面的堂弟快嘴忙不迭抢答:“是啊。哥哥和嫂子离婚了,她不是你嫂子了,当然不会来了。”
  本来就来得少,小女孩泫然欲泣,被仆人俯身擦眼泪。一张长桌上各人脸色各异。表情最平淡的反而是左右两侧的顾汀舟父母,儿子离了婚和吃了顿便饭没什么差别。
  “我走了。”
  顾汀舟没有心情给面子。
  知道他刚离婚,不约而同地按捺。略略试探两句,先不触霉头,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一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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