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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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起来一点不着急,完全不像是在和丈夫闹分家闹离婚,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反倒是独守空房的弋维山,每天急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平均两小时就要给弋戈发一条微信——“你妈妈心情怎么样?”
  弋戈没法回,总不能说“我妈心情特别好”?她只好假装提议,实则给弋维山透露口风:“要不,你来别墅这边哄哄她?”
  弋维山不会发表情包,发来一个十分抽象的“唉。。。。。。”,六个句号表喟叹。
  看这个状态,弋戈心想王鹤玲果然是将弋维山吃得死死的,这事儿估计还是会顺着她的心意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于是她没多忧心这个,每天最大的任务除了遛狗喂狗,就是登录各问答平台论坛网站,企图从形形色色的恋爱帖、吐槽帖、分手经中汲取一些可复制的经验。
  第四天是跨年,也是范阳结婚的日子。弋戈出门前还听王鹤玲嘀咕,说现在年轻人怎么选跨年的日子结婚,真是有个性。
  弋戈没问这什么意思,把中秋留在房间里叮嘱她不准捣乱,才拎着包出了门。
  她先去机场接上了朱潇潇,这位大红人中午刚在黄粱梦探完店,踩着点往江城赶。红包都是在机场取的钱,蹭了弋戈新买的红包现塞。
  “你给了多少啊?”朱潇潇数着钞票,拿不准这数额该怎么放。她俩和范阳的关系,说熟吧,高中有段时间确实还挺亲;说不熟吧,也确实很多年不联系了。
  “一千。”弋戈边开车边说。
  “这么多?!”朱潇潇惊了,她这还在 400-600 之间犹豫呢,怎么这人就撒出去 1000 了?
  “多了?”弋戈皱眉,“我不太清楚这种事一般给多少,要不你帮我拿出来点。”
  “……”朱潇潇无奈摇头,从她的红包里抽了四张钞票出来,忽的又想到什么,嘿嘿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着他是蒋寒衣的好兄弟,想包个大点的红包显示自己人的身份啊?故意套近乎!”
  弋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从那天晚上她和她交了句底,朱潇潇说话就三句不离蒋寒衣了,什么事都能被她关联上。
  弋戈冷笑一声:“那我应该再套近点,干脆不包,反正都是一家人,有一个包了就行了。”
  朱潇潇叹为观止:“你怎么自从喜欢蒋寒衣就这么不要脸了呢!”
  弋戈没说话。
  谁知道。
  她和蒋寒衣重逢至今也就见了四面,可有些东西好像就是这么神奇,当年从他那学来的厚脸皮和嘴上功夫,全都自动回到她身上了。
  找车位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两人匆匆忙忙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婚礼都快开始了。
  宴会厅里已经调暗了灯,粗粗一看只见一圈圈脑袋,大笑声、聊天声、小孩子的玩闹声,混着烟味、酒味、橘子味,一股浓重的热浪扑鼻而来。
  朱潇潇走了两步,脚上就踩到好几片橘子皮,再一看,边上那桌脚下好几个小孩儿席地坐着,聚拢了一堆喜糖袋,把里头的砂糖橘全掏出来,也不吃,光剥着皮玩,比谁剥出来最完整最大,比完了又开始拿橘子皮当画片拍。
  “嚯,热闹啊。”朱潇潇终于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这新娘子,挺有眼光。”
  弋戈没说话,她小时候在桃舟,参加过村里的婚礼,那场面,混乱程度和现在也就差不多,也许稍微更乱一点儿吧——可见范阳这婚礼,有多,“热闹”。
  “图个热闹吧。”她模棱两可地附和了句。
  “诶你说,范阳这新娘子到底何方神圣啊?”朱潇潇挽着弋戈,凑近了问,“你说他和夏梨分手也就两年吧,我还以为他会一直死心塌地等女神回心转意呢,结果这么快就结婚了……哼,男人!”
  弋戈想了想,刚想说从客观角度来说她的情况假设不太全面,目光中就出现一张恬静的笑脸——不远处的一张圆桌上,夏梨冲她们摆了摆手。
  她忙用手肘向后一捅示意朱潇潇别再瞎说,然后冲夏梨一笑,走了过去。
  上次见面还是在北京,算下来也快两年了。弋戈在夏梨身边坐下,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梨苦笑:“从上次一一结婚就没走。这疫情太麻烦,出不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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