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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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长陵咬牙握拳,想到自己改名换姓入宫做內侍后所受种种屈辱凌虐根源都在蒙炎荔水遥这对奸/夫淫/妇,心头的恨越发凝实如刀。
  他求生的欲望太迫切,从头到尾细细将林內侍说的话咀嚼了一遍,其一:林內侍说自己的主子是至高无上的陛下,桌子上却是一卷皇后娘娘的懿旨,而御酒有毒,指名赐给秦王,难道是皇帝要毒杀秦王,嫁祸皇后娘娘?
  这个猜测太过恐怖,棠长陵脸色刹那苍白如纸,他拒绝再往深处想,立时打住了。
  紧接着把“有一把心爱的刀钝了,不大好使”“你自有你的好主子”两句单拎出来反复思量,忽的想通了一点,“有一把心爱的刀钝了,不大好使”这句话是让他传递给他的主子魏王,太子魏王是一体,皇帝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太子魏王动手除掉这把钝了的刀?
  那么,这“刀”代指谁?
  棠长陵只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喘息急促,他知道!他知道“钝刀”代指谁了!
  翌日天亮,宫门一开,他就点齐人马,带上懿旨与御酒以及遮掩之物直奔秦王府。
  ·
  是日,深夜。荔水遥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声,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掀起帐幔,扬声就问,“是大将军回来了吗?”
  蒙炎把值夜的兰苕打发出去,自己忙掀帘子进来,“接着睡,无事。”
  “哪儿还能睡得着,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能说给我听吗?”
  蒙炎走来将她按在枕上,自己和衣躺下,道:“两件事,先说第一件,清河郡主在球杆底部镶嵌了一枚锋利的刀片,打球时故意把东都县主的脸毁了。”
  荔水遥心头一紧,蓦的捂住自己的脸,“查明白了吗?真是清河郡主?就、就那么肆无忌惮了?”
  太子还没登基称帝呢。
  “一开始不承认,后来又推出来一个替罪羊,被秦绍承揭破,又用言语激将,步步紧逼,清河郡主一怒就站出来说东都县主对她不敬,她不过是小惩大诫,杀鸡儆猴,秦绍承当即暴怒喊打喊杀,我拦下了,秦王自来疼爱东都县主,不久后亲至,看过东都县主脸上的伤之后,拊膺顿足,下令逮住清河郡主,以牙还牙,随后魏王就带着娘娘的懿旨到了。”
  说到这里,蒙炎顿住。
  荔水遥一听有魏王的参与,顿时急了,“如何?东都县主得到公平了吗?”
  “魏王手持懿旨把清河郡主安然无恙的带回宫去了,笑着对秦王说,会给东都县主补偿。”
  荔水遥气的小脸通红,“秦王呢,秦王就这么算了吗?”
  “抱着昏死过去的东都县主嚎啕大哭。”
  “憋屈死了。”荔水遥一抹眼泪,“我只是听说已是气的掉泪,何况生父。秦王这般的军中硬汉尚且嚎啕,秦王妃还不知怎样哭的死去活来,我也做了母亲,倘若是小大郎被人……我定要拼命。”
  蒙炎抱紧荔水遥,杀气腾腾的道:“我绝不会给人这样的机会。你放宽心,勿忧惧,一切有我。”
  “除了东都县主这件事,竟还有别的事儿?”
  “确切的说两件事是连在一块的。东都县主吃了大亏,皇后娘娘出面压下了,一方面将清河郡主圈禁在皇家道观内三年,无召不许踏出道观一步。一方面给了秦王府补偿,今日一早就有內侍手持懿旨到秦王府宣旨,特特赐了一壶御酒给秦王,那酒里有毒,秦王前世就有这一劫,我去晚了,秦王丢了半条命。”
  荔水遥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前世你死后不久,秦王就薨了,秦嗣王继任秦王,在就藩的路上遭遇悍匪,秦王一脉死的干干净净。”
  蒙炎当即冷笑,“秦王府自有八百家将,个个骁勇善战,凶悍无敌,何等的悍匪能将秦王府屠戮的干干净净!”
  “你别生气。”
  蒙炎听她声音发颤,知道自己没控制住脾气吓到她了,立时柔声道:“肯定不是什么悍匪,匪徒从来不是军中悍将的对手。”
  “是太子那边下的手吧,毕竟秦王府不甘人下,有意和太子争那个位置。”荔水遥小声道。
  蒙炎脸色凝重,满腹心事,将绣被拉高,道:“未必只有太子,王朝定鼎,秦王功勋昭昭,重情重义,背后拥护他的有很大一帮人,可对于旁人来说,这一大帮人就是个极大的威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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