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葬于风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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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至欢倾身将玉印捡起来,伸手拂开上头沾染上的雪。
  她这时才明白了顾予轻对她如此态度究竟是为何,她迎上顾予轻的目光忙道:“这玉印确是我的,可那日的火同我没有半点关系。”
  秦至欢心想着,同顾予轻解释了这一句,应是可以让她信得一些。可她细细去看顾予轻眼底,其间冰寒竟没有消融半点。
  一颗被吊起来的心又缓缓地沉了下去。
  “你不信我。”
  顾予轻提剑往前走了一步。
  “我问你,那晚你可曾去过我师傅院中?”
  秦至欢默了半响,“去过。”
  顾予轻又往前走了一步,“为何?”
  秦至欢不再答了。
  她只是说:“现下我不好同你解释,你也未必会信我。”
  顾予轻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复又阖上眼半响,再睁开时眸中冷冽非常,左掌运起内力朝秦至欢攻去。却见方才还左躲右闪的秦至欢如今竟不动分毫,硬生生站着挨了这一掌。
  顾予轻呼吸一滞,似是有些始料未及,拼着内力反噬强收了五分的劲。
  秦至欢被震得退了几步,在地上划过一道长长雪痕。体中内息上涌,唇缝间登时溢出一抹血来。
  顾予轻忙压下口中泛起的腥甜,未收回的手掌下意识往秦至欢的方向伸了伸,又缓缓垂落。
  秦至欢垂着头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点点血渍滴落在她衣衫前襟,这一身白衣到底是污了。
  她低声道:“顾予轻,你是不是从未信过我?”说着,她笑了一声,虽为笑意,却让人觉不出一分快活来。
  秦至欢伸手抹去了唇边的血,抬眸看过来,鲜血晕她红唇,妩媚而妖冶。
  “也是,毕竟便如那晚的温存,也不过是我强求来的。”
  “你本就,从未欢喜过我,又怎么会信我。”
  “可我那么喜欢你,你明知道的,我又怎么会去害你敬重的师傅?”
  顾予轻听得她这一句一句悲怆的话,翻涌的气息再也压抑不住,差点就要咳出血来。她紧咬着牙,面色比落下的雪还要白。
  剑尖不受控地颤着,她往后别了别,没叫秦至欢瞧见。
  她在灵前跪了七日七夜,不曾饮食半点。这一副残躯早已到了极限,方才强行运功与秦至欢缠斗至此,内里气息杂乱不堪。
  再加之受了内力反噬,心中又郁结难消,气血攻心,如今还能站着也不过是强撑罢了。
  她眸中落了悲只静静瞥了秦至欢一眼,便又敛下了所有的情绪,化作冰寒。
  秦至欢终究也是当局者迷了。
  她不曾想过,若是换作了旁人,胆敢迫顾予轻行那种事,她定拼个同归于尽也要将人斩于剑下,哪里还能如这般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只是,她们之间,终究不可能。倒不如借此快刀斩乱麻,好过长久的磨折。
  顾予轻将口中的腥甜吞下,淡淡唤了她一声:“秦至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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