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我的菜,一会儿可得帮我吸吸奶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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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的衣襟很快被热液湿透,贺安知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凄楚抽泣的女孩,眸子像是融了夜色,深暗微沉。
  桑鱼将他抱得极紧,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像是怕他会再次不见一般,抽噎的声音凄哽,全然是惊恐之后的控诉。
  自从贺家出来,这么多年了,桑鱼就从未跟贺安知分开过,她从未想过,有天回家会瞧不见他的人,寻不到他的踪迹。
  这种恐惧,不是失去那只兔儿可比的。
  贺安知站在那里,听她凄凄哀哀的哭声,终是抬手拢住她瘦弱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
  他抚着她颤栗不停的背,一下下给她顺气,声音却是低沉沙哑:“不是你先不要我的么?“
  昨夜撩他的是她,丢下他跑掉的亦是她,如今这般无辜控诉的还是她,而他却是奈何她不了半分,反倒因她此时的哭泣,而暗自懊悔。
  这世上若还有他的软肋,便就只剩她一人了。
  桑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话却还是抬起眼,不服的控诉:“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明明是你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呜呜…“
  那双大眼睛此刻已经被她抹得肿成核桃,鼻子因为久哭也红彤彤的,小脸被她抹得乌七八糟,却又挂着满脸泪痕,边说边哭的样子看起来尤其可怜。
  贺安知看桑鱼这副模样,哪里还想跟她争辩,更何况她还是个傻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长腿跨着一路走进屋里。
  将人放到椅子上,他转身欲去点灯,衣襟却被她死死扯住。
  桑鱼几乎使了吃奶的力气,生怕他给跑了:“你又要去哪儿?“
  贺安知看着自己被她扯得绷紧的衣袖,无奈叹道:“这屋里这般黑,灯不要点吗?“
  桑鱼闻言抹了把眼泪,又重重吸了吸鼻子,扯着他的袖子站起身:“我跟你去。“
  可不能再让他跑不见了。
  她这般想着,便是扯着他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安知身侧,他去哪她边紧贴着,小尾巴似的紧跟不放。
  等屋里重新亮起光,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用晚膳?“看着桌上未动的饭食,贺安知回身看她。
  “可不嘛,都忙着找你了。“她吸着鼻子抹了把连脸,鼓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贺安知看她这副稚儿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她口口声声想给他当娘亲,自己却这副还没长大的模样,就这样子,即便他不对她别有心思,也不决会将她认作娘亲。
  贺安知出门打了盆水,再进来,她已经吃上了,好在还记得擦手。
  “过来。“贺安知在她身侧坐下,从盆里拧干了巾帕,侧头看她。
  桑鱼这会儿倒是乖,嘴里塞满了饭菜,却也乖乖转头凑过来。
  她习惯了让他伺候,鼓着腮帮子边嚼饭便让他擦脸。
  贺安知捏着桑鱼尖小的下巴,将那张小脸上的脏污一点点仔细擦洗干净,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你用过了吗?”桑鱼下巴枕在他的手掌上,抬起水眸盯着他瞧,嘴巴还忙着一鼓一鼓的。
  “用过了。”贺安知垂眸看她,修长的手指帮她蹭掉嘴边沾上的饭粒,指腹贴着她油润的下唇,有些舍不得挪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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