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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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庄九的女儿对过去当真一无所知。既不知庄九手上的信物,也不知盛富贵是何人。盛富贵才会放过她。”
  “庄九这条线,从此不必再提防了。”郑相将钥匙扔回匣子,取出一张纸打开,把姓名划去一道。
  那是一张陈年泛黄的纸张。曾经密密麻麻列出许多姓名,写下蜘蛛网般的复杂关系。
  又陆陆续续被划去。
  “方响”这个名字,新近被划去。
  年代久远的“庄九”,以及新添的“庄九后人”两处也被划去。
  泛黄发脆的纸张上,只留下最后一个尚未被划去的名字。
  名字周围列出的关系网全部断裂,只剩下孤零零最后一段关系网。
  盛富贵——余庆楼两名死士。
  “死士。”郑相微笑着点了点:“忠心愚鲁,对过去一无所知。又牵扯上余庆楼……寻到行踪,可以当场击杀。”
  又点了点盛富贵。
  “老友,少了余庆楼方响,你只剩孤家寡人了。即便死死捏着那仓精铁武器的下落……又能保住你的性命几日?”
  “二十六年了。你威胁了我二十六年。你说,只要你出事,我当年的通敌证据,便会有人送去大理寺官衙门外。老夫忍了你二十六年。”
  “等最后两名死士落网,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老友。你身边还有谁?谁会把我的通敌证据送去大理寺?”
  ——
  晏容时半夜被紧急叫起身。
  隋淼带来一叠纸,横平竖直写满了字。
  “小满娘子说,只能郎君一个知道。有些字实在不会写,她便画个圈代替。事情重大,希望郎君费些心思猜一猜。”
  厚重的整叠纸拿在手里,晏容时掂了掂分量,唇边泛起温柔笑意:“难为她了。”
  才翻过头一张,边角处竟显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才显露的笑意凝住了。
  晏容时盯着那刺目血痕:“怎么回事?”
  隋淼急忙道:“受伤的是雁二郎,小满娘子安然无恙。小满娘子书写时坐在雁二郎旁边,盯着他不许乱动。兴许从桌子边角沾的血。”
  隋淼把当夜邸店里的遇袭情况简略描绘一番。
  晏容时又扫了眼血痕。小满坐在受伤的雁二郎旁边,盯他?
  嘴里没多说什么,他开始翻阅纸张。
  “河童巷老仆来寻我说话。说他姓盛,是爹爹当年的京城好友。”
  “盛老爹说了许多当年和爹爹在京城的事。他真的是旧友,问起爹爹这么多年在村子怎么过活的,家里过得好不好,问起我爹的瘸腿,又问起坟头葬在何处。”
  “他问我为什么要来京城。我告诉他,爹爹让我来京城报仇,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盛老爹哭了。”
  “盛老爹说,要去爹爹坟前拜他。我说路太远,有话我替他带给爹爹就行。盛老爹说,这么多年,我信得过的,0有你。你没有0负我的信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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