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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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母细细查看过,发现房里装飞爪的牛皮袋也不见,稍微放下点心。
  “飞爪被她带在身上。”
  义母抱着阿织,站在空屋里犯愁。“大半夜的,伢儿跟谁走了……”
  雁二郎的心思立刻就歪了。
  “该不会跟着晏七私奔了吧?”他立刻吩咐禁军出去丈量外头沾泥的男人脚印大小。
  义母气得在背后怒啐一声。你才私奔!这雁二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这边正乱糟糟掰扯时,忽然听到几个声音同时在门口喊:“小娘子自己回来了!”“小娘子好好的。”
  应小满戴着斗笠,腰间挂飞爪牛皮囊,除了身上淋湿几分,人安然无恙。
  但神色却有点恍惚。
  心不在焉,脚步发飘,几步飘到义母身边:“我没事,回去歇着吧。”
  无论雁二郎和义母怎么发问,她只摇头,警惕看一眼周围禁军和围拢看热闹的人群。
  “娘,回房再说。”
  关起门来,单独对着自家老娘时,她才开口说:“真的没事。我爹从前的旧友找上门,问了几句话。”
  义母总算放下心来。但虚惊一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分开,两大一小挤挤挨挨在一间屋里住下。
  义母开箱笼取出干净衣裳鞋袜叫应小满换上:“大晚上跑去哪里了,衣裳淋湿半截,踩得满脚泥。要不是看到你带飞爪出去,险些急死我。”
  又不放心地问:“这回找上门的,又是你爹哪个京城旧友?又来坑咱们了?”
  “这回是真的旧友。”应小满坐在床边,换衣裳边答:
  “开口问起我爹怎么去世的,我说生了场重病,治不好,去年腊月走了。又问我爹的坟头在哪里。我说埋在老家山上。盛老爹叹了口气,说,英雄埋骨无名处。”
  不止这些,盛富贵问得极为详细。
  听应小满说义父瘸了条腿,进不了深山打猎,以至于家里很多年只能勉强温饱时,意外地沉默了很久。
  “怎么瘸的?”
  应小满自己也不知道。义父从来不跟她提这些。她只知道义父来到村子落户时,腿已是瘸的了。
  之后又闲聊了许多。都是关于爹爹这些年在老家如何过活,过得好不好。
  “最后他问我,老家那么远,为什么要来京城讨生活。我告诉他,爹爹临终前念念不忘,让我来京城给他的主家报仇,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盛老爹哭了。”
  义母停下整理动作,吃惊地问:“一把年纪的人,当真哭了?”
  “当真哭了。”应小满回想了想,抬手做出个老人抹眼角擦泪的动作:“就这样。”
  应小满如此描述时,义母没忍住,也悄悄抹了把泪。
  “你爹在京城那几年总算没白活。总算有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真正心疼他。你爹旧友他人呢,我也出去见见他。”
  “盛老爹和我说完话就走啦。他说河童巷宅子拆了,他在京城不再安稳,索性去别处讨生活。”
  应小满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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