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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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身上散发着宠物沐浴露的淡香,猫毛打理得丝滑柔顺,吸起来很上头。叶辞被那四只软乎乎的小短脚踩了一会儿,心中郁结消散了些许。
  而就在这时,楚睿的杀猪式惨叫穿透楼板从一楼传来。
  挨训了吧。
  叶辞也没在意,早听惯了。
  也未必是因为他的事挨训,那种熊孩子一天能闯祸八百个来回。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楚睿的惨叫没持续几秒钟便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惨叫变成了嚎哭,那委屈和心酸劲儿,连孟姜女都学不来。
  楚睿是真哭了。
  不是嚎、喊、叫,是哭。
  淡漠如叶辞都觉得新鲜,难以想象,想见识见识。
  他怕吓着猫,把它放在床上,自己循声找过去。没走多远,才下了几阶楼梯就见一楼的一个小偏厅里或站或坐了几个人,楚睿的胖脸上印着两个鲜红对称的巴掌印,楚文林的脸色难看得像猪肝,指着楚睿鼻子暴喝:让你哭!你再哭!!
  霍听澜端坐在沙发上,一派从容优雅,像是嫌弃楚睿嚎啕时溅射的唾沫星子,用方巾轻轻点拭着西服前襟,擦完,将昂贵的丝质方巾团了团丢进纸篓,姿态轻慢。
  楚文林的正房夫人阮嘉仪哭花了妆,顾不得端庄体面,扑上去拽楚文林高高扬起的巴掌,却被丈夫搡了一把。
  都是你教他的那些混账话!楚文林扭转矛头,直指阮嘉仪,演给谁看一样卖力地数落她教子无方。
  骚乱再次升级。
  阮嘉仪不堪受辱,哭了一场,扯上楚睿就走了,晚宴也不参加了。
  太太儿子离场后,楚文林伏低做小向霍听澜告罪,拍着胸脯保证回家一定严厉管教,生怕因为小儿子的几句无心之言使两家生出龃龉,影响日后的合作。
  楚先生言重了。霍听澜措辞生分,并不管他叫岳父,而且,您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您道歉的对象应该是我的小先生。
  是,是,霍先生说得在理。楚文林躬着背,哈着腰,点头如捣蒜。
  小辞霍听澜偏了偏头,不动声色地用眼尾朝楼梯扫去。
  片刻前那道蹲在楼梯上的影子小猫儿似的溜走了,显然是不愿和楚文林接触,也不屑接受他虚情假意的道歉。
  霍听澜淡淡一笑,怕隔墙的小耳朵听不真切,话锋一转,抬高了声音:他性格宽厚大度,懒得计较这些小事,说不定扭头就忘了,只能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帮他计较计较了。
  做丈夫的
  叶辞脚下一滑,险些在楼梯上绊一跤。
  霍听澜上楼叫叶辞吃饭时,叶辞已溜回房吸了好一会儿猫了。
  偏厅的动静闹得不小,除非是聋了,否则很难不知情。但叶辞不知道怎么开口提,有人帮他出气,为他教训人,这种体验太陌生了,心脏像是在肋骨后小小地窝成了一团,又酸又热的,几乎要把他蚀化了。
  霍听澜抱臂倚在门口,稍一斟酌,从容地帮他打开局面: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叶辞的薄眼皮轻轻一跳。
  在楼下简单教训了他们几句。霍听澜轻描淡写道,动静有点大,吵到你学习了吧?
  他们,显然是指楚文林一家三口。
  论起世家交情,楚文林与霍听澜算是同辈,还年长他十岁,若是按婚姻关系论,岳父更是妥妥的长辈,教训这个词用得相当傲慢无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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