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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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王妃夸奖,不知王爷做何感想?或者说王爷赞成素雪的决定了吗?”罗素雪勾了一下唇角,浑身上下洋溢着十足的自信,有一种高高在上、犹如救世主般的倨傲在她身上逐渐显现出来,虽然还很淡,却已不容人忽视。
  她定定的望着萧冠泓,似在等待答案。
  目光中甚至带着微微的挑衅和撒娇,很容易激起男子身体里潜在的热血,却不会招致男子的厌恶,这中间的分寸,罗素雪一向拿捏得当,把握的很好,这也是她几年来无往不胜的利器。
  萧冠泓处理事情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稍做沉吟后缓缓起身,动作沉稳、气度雍容:“这个事本王会派人通知礼部尚书,后续的事情想必还很多,但罗大掌柜还需拿出详细而密的计划来,毕竟时日不多,不办就办,办则要办到最好。”
  “谢王爷。”罗素雪强抑心底的喜悦,力持镇定的道谢,并且趁热打铁:“其实,王爷,这个计划书素雪早就准备好了,能否请王爷帮着过过目,王爷若是有好的点子,或是有些地方提醒素雪,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无异议,素雪便也好放手行事。”
  正在这时,青果悄没声息的进来,附在若樱耳边道:“王妃,别慌,白少夫人离家出走,逃来咱们府中了,从后门放进来的,咋办?白少夫人还让您瞒着王爷。”
  “……”若樱无语,个没出息的宇文凤,她就不会逃远一点吗?
  她想了想,对萧冠泓道:“我去看看昊儿,罗姑娘这主意甚好,你能帮就帮吧!”话落,她若无其事的朝罗素雪颌首,跟着转身就走。
  “哎!若若,我跟你……”萧冠泓刚提步要跟上,若樱似料到他会这样,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我去去就来,罗姑娘所提议的事,你们好生商榷一番,我马上回来。”
  萧冠泓还在犹豫,罗素雪却一脸崇拜的仰望着他,满眼祈求和恰如其分的恳切:“王爷,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办得好,往后的每一年都可以照此举行,素雪一个人可做不来此等大事,王爷您不可不参予的。”
  萧冠泓眼帘微垂,薄唇紧紧抿起,半晌之后才低沉地道:“呈上来吧,本王看看你的计划书。”
  “好的王爷。”罗素雪顿时笑靥如花,雀跃不已。
  ……
  若樱乍一见到一身仆妇装扮的宇文凤,唬了一跳,错愕地道:“咋了?这脸上怎么又黄又黑?”
  宇文凤接过小桂递来的热毛巾正在擦手擦脸,闻言低下头道:“无事,就是想开了,我天天想孩子,可孩子又不给我带;本指着和白翊夫妻恩爱吧,他却护着小老婆,你说这样我有必要天天忍气吞声吗?横竖儿子相公都不是我的,还不如都扔了干净。”
  她一身中年仆妇的打份,灰旧的蓝布粗衫棉袄,肥肥的棉裤,头像还包着一块灰色的花布头巾,头发跟几天没梳似的凌乱不堪,散下来遮了半张脸,脸上不知抹的什么,像糊着一层黄黄的浆。远远一看,跟个扫大街的大婶一样,这哪还是平日光鲜亮丽,神采飞扬的宇文凤。
  若樱拿了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灰尘,却擦下一毛巾的黄泥巴,啼笑皆非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学聪明了啊,把泥巴抹脸上,前几天不是说只是一个通房吗?怎么就成小老婆了?而且你哥哥就要成亲了,你却闹失踪,这是要他结婚啊还是不结啊?”
  宇文凤的动作顿住,垂着头沉默着,久久没有出声。就在若樱以为她在暗暗哭泣时,却听到她突然开口了,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黯然:“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樱,你知道吗?我早上就跑出来了,是混在给白府每日送菜的仆妇中逃出来的,我找了家客栈躲了半日……也许你会觉得我冲动,觉得我不够大气,觉得我没用,连个通房也容不下……”
  “没有,你别瞎想,我没觉得你冲动,你能成功跑出来,说明你变聪明了,能来找我,我更高兴,容不下就容不下呗,我一样也容不下,我让人送吃食来,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不是的,若樱。”宇文凤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如决堤之洪水,哽咽道:“我就是不能想,一想起……他说过只会对我一个人好,那时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如今言犹在耳,君心已变……”
  若樱感觉喉咙被堵住似的,眼泪也似要涌出来。她将宇文凤搂在怀里,心酸的沉默着,满屋里只听得到宇文凤的低低啜泣声,她不肯放声大哭,也不肯表现地像个怨妇,只是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不一会,小桂端来了热热的吃食,打听消息的风卫也回来了。“王妃,清兴候府的白大少爷带着人四处在寻找白少夫人,样子很着急,但他并没有声张,似乎连清兴候夫妇都还不知情,可能是怕……。”
  “知道了,风,你再去打听打听,记着,要瞒着王爷。”
  若樱抚着宇文凤的头发:“他可能怕他父母责怪你,想快点找到你,先吃点东西吧……不过白烨这个人除了太过孝顺,对你一直挺好的,称得上是百依百顺的好相公,你要不要和他谈谈,兴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这样负气一跑,孩子怎么办?”
  宇文凤把脸上的眼泪细细的抹净,她也不是那种柔弱到整日啼哭的女子,发泄一下就好了:“你是知道的,孩子我连见着一面的机会都少,我婆婆的理由是因为我亲娘去的早,许多事情没人教我,众所周知,安夫人是后娘,定然对我是不好的,所以孩子给她带,让我尽管放心。”
  若樱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燕窝递给她,她接过去并不吃,只用银勺慢慢搅动:“别人不知道,你却是知道的,我娘其实就是姓安的那女人害死的,我恨死了我老爹的风流,我哥也风流,出嫁前我其实对男人没抱什么信心了,只想别的女人怎么过我就怎么过……可,可白烨他与爹爹和哥哥不同,洁身自好,我说以前啊,不是现在的他……他对我很好,细心又体贴,没两个月,我都想不出萧冠泓长啥样了……”
  “噗哧!”尽管是这么伤心沉闷的时候,若樱依旧忍不住笑场了。“继续说,你十几年的惦念就被这个男人用短短两个月打散了。”
  宇文凤想了想,终于破涕为笑,但笑容也只是一闪即逝,最后化为满满的苦涩:“你不知道,第二天那个通房仗着是婆婆赐下来的人,把我最喜欢的一件首饰故意砸到地上,然后哭哭涕涕的不停道歉,说是不小心失手所致,我当时那个气呀!姥姥地,她明明是故意的,眼里还含着挑衅呢!耀武扬威的。”
  “嗯,不用说,你稳定气坏了,然后罚了她,罚她的时候赶巧是白烨还是你婆婆进来了?”
  “……运气不好,两个都进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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