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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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妈:(° o°)~@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以前却故意在小梨面前闷骚地zhuangbilty?你其实是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吧?亏小梨这傻姑娘还以为自己占了你的便宜,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大灰狼,吃了小梨子,还假装自己是受委屈的那个……
  小沈一枪崩了则妈(我擦,枪是哪来的!?),吹了一下枪口冒出的青烟:你说对了,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了!
  ☆、饥饿
  同石将离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沈知寒一直知道她性子倔强,可是,直到这一次,他才意识到,一旦触及了她的底限,那样的性子究竟有多么难缠。
  马车上,即便是他明示自己已经有所谋划,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烧掉那具与死无异的身体,可是,她却一反平素小鸟依人的模样,闷闷地蜷在软垫上,无论他说什么,她也不再回应半个字。
  觉察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沈知寒便伸手去搂她,她却似乎对于这样的举动很是抵触,挣扎着想要摆脱,且还把脸固执朝向另一边。这样的态度未免有矫情之嫌,说得好听些,叫做恃宠而骄,说得难听些,叫油盐不进。
  不顾这不肯妥协的人儿一直挣扎,沈知寒硬是将她搂紧,揽入怀里,面上却唯有苦笑的表情。他难得亲昵地将脸颊挨近她,彼此肌肤相贴间,薄唇沿着那纤细白皙的颈侧缓缓往上轻吻,手却尝试着将她的脸轻轻掰过来,却意外发现她抿着唇,眸间浮起一层极薄的水雾,可眼眸中的坚持却是毫不退让。
  那一刻,沈知寒多少有点惊讶。
  他之所以答应宋泓弛的要求,由原本的置身事外到淌入这一池浑水,为的也不过一个她罢了,可她似乎并不愿意他介入这一切。不管怎么说,那身体在她的手里,她若是不肯开口服软将之交出来,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就无法一环扣一环地实施。
  那具或许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逝去的身体,在她眼中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一开始他就明白,为什么宋泓弛要将这件事交由他来办,或许是自信对她有足够的影响力,也或许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影响力,本以为这事不会太难,他应得全无顾忌,可眼下才知道——
  这算不算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
  “小梨……”轻轻唤着这半年来熟的几乎已铭记于心的昵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延伸至眼角,那般的轻柔与呵护,将她视作他最珍贵的宝贝,一分一寸,全是爱不释手,话也说得越发温柔:“我不是在这里么?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心里本就有着说不出的担忧和恐惧,当他的眼眸里透露出温柔和在乎,更令她心中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拥而上。这样的温柔,以前是看不到的,毕竟,若没有这半年多的朝夕相处,他对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情。
  似乎是得到之后便越发觉得弥足珍贵,更不愿失去,所以,此时此刻,石将离显出了些许推脱。“我不知道捧墨把他藏在哪里……”她目光游离地寻找着借口,并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捧墨想必也回北夷去承继帝位了……”
  沈知寒倒也不戳穿她的借口,捧着她的面颊,眼眸含笑直视着她的眼,淡淡地回以两个意味深长的字眼:“是么?”
  石将离知道他是个不易敷衍的角色,自然不敢做正面回应。
  “……要不这样!”她对此早有自认可行的对策,却故作一副冥思苦想后有了主意的模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附到他的耳边,软语呢喃道:“不是有以假乱真的所谓易容术么,我们可以找别的尸首蒙混一下,反正也是烧,一旦成了灰,谁分得清是谁……”
  轻轻眨了眨眼,沈知寒唇畔泛出了一丝淡淡的笑纹,即便不赞同,话也说得很是委婉:“小梨,以思云卿的眼力和心机,是否轻易就被蒙蔽,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下子,石将离被逼得无计可施了。
  “烧了他,你……我……”她嗫嚅了半晌,有些词穷,便闷闷不乐地企图收回那原本搂住他脖子的手,脸上的表情满是倔强,不肯让步地将视线移开,一时没有合理的解释,只好带着点赌气意味地应道:“总之……总之不能烧!”
  这样的回应若是能多一些娇嗔,便多少有些撒娇卖痴的意味了,但石将离素来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对沈知寒撒娇的。
  其实,烧或者不烧,那并非关键所在,可沈知寒心明眼亮,看着她那明明心绪难安却不得不强忍的模样,便直觉事有蹊跷。由着她收回了手,再思及她之前死也不肯对他坦言的秘密,他面容上的浅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肃然,言语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那暗藏的锐利却令人无法忽视。
  “小梨,自同你在一起,我便当你是我的妻子,予你全心的尊重与爱护,事无巨靡,从未欺瞒半分,可如今,回到这帝都,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而我,却已是连知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的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石将离愣了愣,似乎很是惊愕,抬头看着他,一时不太能体会出他话语中蕴藏的深意。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真相……什么真相?”她垂死挣扎着,仍旧企图掩饰:“你多心了……”
  他渐渐松开揽住她的臂膀,面容上染了一抹疏离,黝暗的黑眸与她对视,笔直望入她的眼中。“本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你该是明白我的性子,可如今……说到底,我沈知寒同那傅景玉有何区别?”他突然提起一个许久都不曾提起的名讳,眸光落处轻轻划过苦涩满满的落寞:“再如何珍惜,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毫无自我的玩物,而这样的玩物,陛下可以有无数个,不一定非我不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霎时被他言语中的“陛下”这个称谓给刺激到了,有许多无法言喻的词藻充溢着胸腔,使得石将离紊乱的心绪也随之蒙上了一层愠怒。
  “……玩物?沈知寒,我若真的只当你是玩物,何必厚着脸皮追着你去那蛮荒之地自找罪受……你如今活得好好的,就当是善有善报,天意使然,得了傅景玉的躯壳,长命百岁,随心所欲,这不就够了么……傅景玉……由得他在你原本的身体里,几时睡死便也就罢了,一了百了,横竖是他自愿,没人逼他……那思云卿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或许是一直委曲求全,谨慎小心,将本性压抑了太久,也或许,她心中一直在两难着,矛盾着,不确定自己回来究竟是对是错。这一瞬,仿若洪流决堤,终于觅到个发泄的去处,咫尺的距离,她瞪着他,对于他纠缠所谓“真相”的言行极为烦躁,对自己的口不择言毫无觉察。直到她意识到他神色有变,突然噤声时,才见他素来沉稳的面色透露出了几许苍白。
  “你说得对。”即便被她无意的言语戳中了痛处,他垂下眼,神情并着眉目依旧是那么淡淡的,极简单的话语中透出的意味令人心颤。静静摊开手掌,他看着掌心那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看到的是于己无关的宿命脉络,而今却成了自己真真实实的经历。
  “这不是我的身体,那长眠不起的原本应该是我,不是他……他自愿与否,不是我有资格过问的,只是,我现今却是失了平常心,有了无耻贪念,一心占据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强健的身体,自如的双腿,还有你……小梨……”她还在沉默着不知如何应对,他却是将掌心握住,像是要就此扼住宿命的走向,一句一句说得很慢,字字仿似有千钧重:“如果这一切真是天意与善报,我愿一生悬壶济世,以求更多的福泽,同你白头偕老,一生相伴……可若不是天意,我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无能为力,像以前那样……有没有可能,这些福泽会耗尽,终有一天,我要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当中去,继续长眠,或者,睡死过去,一了百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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