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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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碗羞得要命,脸红的能滴血,咽了下口水,小碗低声说道:“你不许告诉别人。”
  *
  乙尘的宅院离校场很近,院内一株迎春开得正盛。
  屋内点着檀香,房内布置简单,各处散落着几本经书,随意却不凌乱。
  江知酌沉了沉心,推门走了进去。
  乙尘正在等他。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乙尘缓缓地ᴊsɢ说,“苍赤之行,的确是我提议的。”
  江知酌看着乙尘面前的棋盘,乙尘正执着对面的一枚黑棋自弈。
  黑棋明明有落子之地,乙尘却没落下。
  “黑子怎会相让,棋子输了可以再来,”江知酌坐在乙尘对面,“人输了,就回不来了。”
  “你确定何碗会输?”乙尘把才才的黑子置到一边。
  “我不会用‘可能会赢’让筝安去冒险。”江知酌说。
  “别人看如今的太子殿下风光无限,运筹帷幄,”乙尘说,“太子殿下是一直以为自己会赢吗?”
  江知酌沉默不答。
  他之前明明是最没希望的那个。
  “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乙尘说,“太子殿下当初又何必走在刀尖上。你在意何碗,就要尊重她的选择,她如当年的你一样,有自己想要的。”
  她要百姓安乐,要和江知酌并肩。
  “大师,这样的事,别人也可以去做,筝安明明有别的选择,”江知酌不解,“您何必让她走最艰险的路。”
  乙尘坦然地笑了笑:“太子殿下别问我,这些问题您自己可以回答。而且……”
  “她就是唯一的人选。”
  日月之辉不可挡,何必拘于烛灯里。
  *
  酉时已过,江知酌带着落日归途。
  “跟着你的近卫都挺不容易的,能见人的要被你吓唬,不能见人也战战兢兢,”小碗站在校场门口给江知酌整理氅衣,快入夜了还是冷,“你要不把容词带走吧,重云总躲着我,都不能好好伺候在你身边了。”
  江知酌嗯了一声说:“还是让容词留在这儿。”
  四个副将在另一边,看着新主子和旧主子缠绵分别。
  “沧海殿的事又不是重云的错,你惯会惩罚无辜的人,”小碗仰头看着江知酌,“容词和重云都是你的心腹,不必因为我那样做。”
  江知酌有点冤枉,他下的令因为小碗的眼泪,最终也没实行,这还是他做了太子以后第一次收回成命。
  凑近一点,江知酌问:“我今天罚得人无辜吗?”
  小碗没想到还能扯到她身上,小碗后退一步,摆摆手,示意江知酌可以上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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