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其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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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掰住他的脸,小声对他说,“冷静点,我带你走。”
  姐姐听到了,但不重要,她知道无论是“妻子”还是“妹妹”的身份,都只会更关心眼前被殴打虐待的男人,而非站在姐姐这边。
  我回过头,泪珠正好滚落,“姐姐,我带哥哥回家吧,我会让哥哥净身出户,我肯定不让嫂子受委屈。”
  “噢——”
  姐姐拉长声音,她晃了晃头,好像在思索什么,她勾勾手,用本地语言告诉保镖,我想大概是业务的事情,她让保镖将房间的老旧电视打开,电视声顶到最高点。
  保镖又把丈夫高高吊起,丈夫被悬挂着背对着我们,他看着污渍布满的窗玻璃,玻璃模糊地反射出我们的神情。
  姐姐又让保镖滚开,只剩我们三个在散发着不知积累多少年臭味的房间。
  “你来替他赎罪?”
  姐姐捏着我的下巴,她在舔吻我的眼皮,“我喜欢你的灰眼睛。”
  即使在粗糙的玻璃倒影中,我也能注意到丈夫露出明显惊愕的神情,他剧烈地挣扎着,身体尝试去碰玻璃,我深知他的懦弱,他在想到会触碰玻璃的那一刻就后悔挣扎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解开我丈夫嘴上的束缚呢?
  你是不是怕听到,他喊我老婆的声音?
  你是不是怕拆穿我们之间一戳就破的谎言?
  “我可没露阴爱好啊,”姐姐怀抱着我,她的手已开始抚摸我,她在舔吻我,在贪恋我身体上的每一处旧回忆旧气味,“兄债妹偿,很合理吧?妹妹?”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放他平安回国。”
  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即使虚伪也好,明明我的目的是为了……
  “你不就想杀死你的未婚夫吗?”
  惊天霹雳般,姐姐风轻云淡地点出了我们之间真实的身份,为什么我还在高兴呢,为什么呢?
  姐姐,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原来一直以来被伦理禁锢的只有我自己。
  姐姐,你——她发狠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还在替他求情?我看你脑子是真不清醒!”
  她猛地把我按在恶臭味的床铺上,她从上往下脱下我的长裤,露出我大腿上发脓的伤疤,“还绣蝴蝶?你想忘记过去?做梦!”
  那处伤口是被熟人哄骗的养父犯了毒瘾后,神志不清时用火炉上的铲子烫伤的。
  我记忆犹新。
  养母在养父被毒品掏空家产后逃走了,养父说为什么要收养一个没用的白眼狼,还不如将我送去当童养媳。
  他在数钱要卖掉我时,把我捡回来的姐姐带着我在雪天逃走了。
  雪在融化,那天冷冽的寒风在暗杀我们,我还不懂你带我逃离时流下的热泪,那时温柔的姐姐去哪里了呢?
  姐姐抓着我的手传来的善意,她应该忘记了吧?
  此刻她曾紧紧牵住我逃走的手在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勒住我求生的氧气。
  “就凭你配我在这随你打转?!我有多少产业?!要我每天每分钟都在想你?我生意要不要做了!有多少人想取代我?你还在这玩妹妹的小把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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