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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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经接近两点,马修看了一眼四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这是他平日里难得看到的场景。在场的除了他,以及和他一同深夜到达的几位保镖,剩下的人要么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口吐呓语,要么已经躺桌底呼呼大睡。
  查理和他的最后一个“男舞伴”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俩人跳完“贴面舞”之后,又互灌了许多葡萄酒,最终双双瘫倒在地。
  杰西卡和玛利亚作为性情迥异、明里暗里互掐的“橡木园双姝”,今晚更是在舞池中以“谁共舞的男伴最多”为目标暗暗较劲,最终以杰西卡与马修牵手共舞一支才算罢休。后来,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在酒精作用下暂时“和解”,一起喝完整整一瓶香槟后相拥倒地。
  马修前几日已告知查理自己要离开橡木园回利威尔与家人过纪念日,今晚本是滞留在橡木园一众员工默认的狂欢日。而现在他作为中途闯入者,并没有理由苛责众人,更何况今晚对他来说也算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马修吩咐几名还清醒的保镖往壁炉里加了柴,保持炉火旺盛,又让他们抱了一堆被子毯子之类的丢在这些“酒鬼们”身上,免得第二天橡木园里传出冻死人的丑闻,然后就让他们自行安置了。
  热水澡很好地缓解了疲乏,在肥皂泡沫的帮助下可以去除一身的酒味、汗渍。黛西呆呆地站在水帘下,水流顺着黑色发丝抚过她脖子、肩头、胸前的挺翘上,又成股汇入腿间流下。
  往日里,洗澡时间常常是黛西专属的脑袋放空时间,但她现在的脑中一团浆糊,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感觉马修环抱着自己,心根本静不下来。她索性关了水,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就此作罢。
  对于头发又长又浓密的她来说,冬夜洗头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今晚是个例外,黛西觉得不洗头的话,她并没有信心在明天顶着一头臭烘烘的头发见人。黛西在浴室里将头发绞了半干,又往几个空牛奶瓶里灌满了热水,匆匆回了卧室。被窝和热水瓶能帮她留住热气,但并不足以帮忙快速晾干头发,黛西窝在被子里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借助厨房的炉火弄干头发,但她的腿明显是抗拒的。就在脑子和腿互相拉锯间,卧室门传来的敲门声。
  “进”
  这时候来敲门的只能是杰西卡了,黛西猜测,因为玛利亚与自己不对付,从不轻易主动找她。
  “笃笃笃”
  敲门者锲而不舍,好像没有听到黛西的回应一般。
  门明明没有锁,黛西有些不耐烦,杰西卡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了,还需要自己亲自开门相迎,她并不太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下床去开门,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下了床。
  “……”
  刚打开门的黛西本想张嘴吐槽几句杰西卡,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不是她,而是一尊高大的黑影——马修,黛西有些呆住了,张着口不知作何反应。
  “……”
  马修也一言不发,二人借着卧室内的灯光,在门口僵持着对视。
  黛西觉得有些冷,她刚从暖和的被窝出来,以为就几步路就穿着睡衣没有披上外套,只是随手握着一个灌着热水的牛奶瓶用来暖手,但这不足以抵挡迅速从四处包围过来的冰冷,她不禁抱着手臂微微打了个冷战。
  “很冷?”
  马修在心底嫌弃自己这拙劣的开场白,一位男士在寒冷的深夜敲开女士的卧室门,问的第一句话竟是冷不冷。纵然往日在法布尔、在利威尔,在许多人面前的他都能巧舌如簧,但此时此刻他也变得嘴笨无比。
  “你要不要先披上衣服?”
  “哦哦,好的。”
  黛西转身走去拿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
  因为将要入睡,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旧睡衣,似乎是因为穿了很久,已经变得偏短偏紧了,而且经过多次洗涤薄得近乎透明了,这让她的身形在勒紧的布料下一览无余。
  而她自己却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在与马修对视时,胸口的挺圆在他面前是多么显眼,他需要克制着自己才能不盯着它们看。
  从后面看去,她纤细的腰和饱满的臀,在她摇曳的几步快走之时,显得无比生动。马修有些遗憾,这些风光很快就被她的外套盖住了。
  穿上外套后,黛西对着身旁的挂墙镜把半干的头发从脖子内拽出披到背后,又仰起头用手指快速梳理了几下,略做整理。
  从门外看去,卧室内陈设简陋,是典型的佣人房,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以及摆在各处的一些少得可怜的小物件。
  他可怜的、娇弱的、甜美的黛西就住在这样简陋而冰冷的房间里。马修在短短一瞬间就替黛西顾影自怜了好几回,他并不知道“可怜”的黛西刚搬进来时看到带有热水淋浴的盥洗室不知道有多开心。
  “黛西,你是在罗杰斯镇长大的对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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