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欲与之同行,须走在她身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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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暂的一生成了一小段走马观花的回忆剪影后,她也曾这般暗示自己。
  记忆无声无息中化作一场水月镜像后,她仍如此宽慰着自己。
  某一天醒来,于梳妆台前静坐,清晨的窗台送来一小角黎明的微光,她与镜中的那个女子目光相对时,姜淮终于接受,自己是个已被剥夺了过去的人。
  如果说记忆是一个人能够寻找到的自己曾在世间存在过的佐证,那脑海里这朦胧的、虚幻的迷雾,还能否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她没有成为刚落地的婴儿,可将一切推翻重新来过,懵懂无知地迎接崭新的人生,将一切重塑。
  也没有拥有一段完整的回忆,让她得已清晰明了自己真实的来处,以便过去与现在间能作一场分辨与切割。
  更没有镜中女子的记忆,迫使她去说服自己何不就将自己当作她,蒙上眼,顺其自然接受一切,循着指令去做。
  她不能忍受自己蜷缩于自弃的精神状态,这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得了一条命,能痛快呼吸,感知一切,还有何不知足?
  可但凡,可只要,这份已然成熟的认知还在,她还能继续思考,她便永远无法自甘于虚无与怀疑,否定自我,无视自己对于真相的诉求。
  于是游离感注定萦绕不散,人事物在眼中丧失掉真实感,她成了一个身在此,神魂却在漂泊的人。
  今夜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真实的、出离的愤怒情绪。
  “下去吧。”陆席玉不知何时在她身边坐下,面上已除去了面具,姜淮静望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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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六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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