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 1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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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的那句「我们在一起吧」等的不耐烦了。
  等我的那句「我也喜欢你」等的不耐烦了。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混乱,混乱到我觉得自己竟然会有种想哭的衝动。
  我从不在别人面前轻易的掉泪,我的意思不是我不爱哭,事实上,我到大学毕业之前都是一个很爱哭的女孩子,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必须压抑那些软弱,因为我的身分是不允许我表现出脆弱的。
  我好想哭,好想对着摄影机大喊「韩越你给我他妈的滚回来」,好想看他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央,把这些像苍蝇一样的记者给赶的远远的,然后再对我说一句「跟我在一起吧」。
  我好喜欢他,可是我却错过他了。
  为什么我总是错过那些真心对我好的人?
  「容我插嘴一下。」
  突然之间,一个熟悉到欠扁的嗓音突然从我后方传来,只见湛路遥脱下自己身上靛蓝色的西装外套,然后盖在我头上,用一种自信的笑容对着镜头说,「我是maximum的新成员,韩越既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那我觉得话题就不需要一直绕在他身上了,你们应该访问我一下吧,嗯?」
  眼前原本吵杂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眾记者面面相覷了一阵,然后居然真的把麦克风重新递到他面前,开始访问起他来,把原本让我快崩溃的话题瞬间转了一个方向,把那些刺目的镁光灯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我怔怔的看着湛路遥受访的样子,他俊逸的侧脸是那样的泰然自若,好像他天生就该活在眾人瞩目之下一样,头上那件靛蓝色的西装外套依然盖在我头上,虽然我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心里却因为他而涌起了一种安心的感觉,那件外套上散发着一种很清香的古龙水香味,把我整个人都包裹着。
  直到那些记者访问湛路遥到了一段落,他们才逐渐散去,我看的出他们其实还是很想问我有关韩越的事,但是湛路遥却义不容辞的把我带离了现场,直到我们回到了公司内部,他才松开他揽在我肩上的手。
  「吼,你刚刚是打算干嘛啊?明明知道记者在外面干嘛还跑出去?」湛路遥一脸麻烦的对着我训话,看得我差点把刚刚好不容易对他升起的好感全数扑灭。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对他低声道歉的一天,要是平常,我早就翻他一个白眼骂「干你屁事」了。
  湛路遥垂下眼来,把我还给他的外套重新穿回自己身上,突然蹦出了一句,「你知道《悲惨世界》这部音乐剧吗?」
  「知道啊。」我有点愣住,因为不知道他干嘛要突然提起这个,身为外文系的学生,《悲惨世界》这种大师级的音乐剧是一定要读的,我记得自己当初还跑去听现场的,整个感动的哭到一个不行。
  湛路遥绽开一抹迷人的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知道里面有一个角色也叫芳婷(fantine)吧?」
  「……我知道。」我推了一下眼镜,开始怀疑起他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
  在《悲惨世界》里面,的确有一个叫做芳婷(fantine)的角色,身世可怜的她,为了养活寄放在黑心旅馆的女儿,只好成天去做女工的工作,后来却因为被上级欺压而被赶了出来,最后只能沦落到街头去当妓女。
  总而言之,她是整部音乐剧里的灵魂人物,是作者用来描写当时穷苦人家的一个典型代表,而她最出名的一首歌,就是之前在英国达人秀里头,苏珊大婶唱出感动全场的那首《idreamedadream》。
  「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可悲吗?」湛路遥继续微笑着问我。
  「因为她爱错了人?」我皱起眉头,芳婷曾经有一个爱人,但是那个男人只留给她一整个夏天的回忆和一个小孩,然后就跑掉了,从此以后都没再她面前出现过,是个标准的负心汉。
  「不。」湛路遥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说,「因为她只会等待。」
  我怔住。
  湛路遥想表达什么?
  见我怔住的表情,湛路遥加深了脸上的笑容,然后抬手柔乱我的头发,边笑边走了开,我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试着想理出一些头绪。
  等我处理欧阳睿的演唱会场地到一段落,我就先离开公司了。
  今天一整天对我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除了埋伏在外头的记者和粉丝之外,公司内部也不停的在谈论这个话题,关于韩越为什么会突然退团,关于我怎么处理后续的状况,关于maximum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不停的看着手机,那个被我命名为「麻烦製造者no.2」的号码,想着这个号码大概以后不会再打来了,想着我为什么就是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想着我以后是不是就再也遇不到这个人了,就像他彻底消失在我生命里一样。
  我踩着高跟鞋,走在街上的石砖路上,一滴一滴的雨水打在我身上,但是我却没有那个力气去撑开我包包里的摺叠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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