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问答无用(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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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旧伤疤,几乎使她精神奔溃,百倍伤痛。
  江衍从小就不爱听事,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被保护在温暖的环里。
  安然是知道的。
  他眼里有严慈伟岸的父亲,他眼里有温和美丽的母亲,他应有尽有,是个幸运的小孩。
  安然是知道的。
  他的眼里是江家干净美好的一切,可安然眼里的一切都与他截然相反。
  相反的世界里,更糟糕,更恶心,更卑劣。
  现在的她,只是个谋害江衍双亲的杀人犯。杀人犯说的话,在被害者心里能有几分可信度?她想也不愿想。
  那些沉淀了数十年的无可奈何和怨愤,都只会成为凶手的辩驳而不是真相。
  到底该从何说起,她不知道。
  要说些什么,要说。皮肉在哭,在喊。
  为了活的再久一些,必须说一些关于江隶刑罪行的废话才好。
  “江隶刑、贩毒”
  “光这一条,他也该死”
  说来可笑,从安然嘴里说出来的理由,竟然有种冠冕堂皇的正义感。
  急中生蠢罢了,她觉得可笑,江衍也同样如此。
  “哈哈?”
  “........”
  “安然,我警告你,我要听的不是废话”
  他默认了江家的黑色产链,不以为意。毕竟他这些年为宗家做的,只会比江隶刑更出色。
  “........”
  “理由”
  这是江衍第二次重复,他想,他不会给第三次机会。他扣住安然的脸,看着她逐渐通红的双眼,清冷的目光里,奔涌着浓烈的情绪。
  江隶刑和沉柔茗非死不可的理由吗?安然问问自己的私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杀心四起。
  十五年的光阴,她逃离江家的念头从未停止。
  她曾想计划重创江家,揭露江隶刑的罪行,全身而退,和她的弟弟去个偏远的小镇生活,重新开始被搅烂的人生。
  虽然这样对江衍并不公平,但别无选择,她提前为他安排好了出路,让他远离风波。
  她也曾想,总有法网恢恢,或许谁都罪不至死。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也会双手沾满鲜血
  为什么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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