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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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偈突然有了目标,顿时兴奋起来,旺盛的精力可算有了去处,一连几日非常刻苦。
  梨花满已经将完整的阵法拓印到玉简中,这阵并不难破,却需要大量的灵力。如果在破阵时遇敌,情况会相当危机,所以她需要一个不容有差池的时机……
  她不知道,距离茅舍几里地的山顶上,金展已观察多时。
  也许是重获新生,随之而来沉睡太久的孤独感让他忍不住回忆往昔。这女孩,一举一动真有几分庄居那有条不紊、平静悠然的样子。
  想到这,金展不由得无奈一笑,是他牵强附会了。
  这女孩当然没有庄居可恶。或许是年纪尚小,没有一星半点的虚伪,还比庄居有礼貌得多,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法术能掩去殊色,却遮不住她的风度……他还是头一次用风度形容女人。
  好像做什么都得心应手,照顾人相当自然,这份平易近人实在难得……真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怎样,花间道可不是好地方。金展脑海中假设的以后,是出了此地之后的十年、二十年,显然一时忘记自己还要把她的命留在这。
  是他睡得太久,哪怕看到敌对宗门的弟子,也看得津津有味,还有几分原来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况且这份仇恨跟她没太大牵扯,此时此刻还增添了些风味。以她为引子,金展难得取出一壶酒,就着回忆小酌。
  所谓夙冤……
  “你还不动手么!与你实说罢,此女是庄居的传人,切不能养虎遗患!”
  酒杯摔落在地,金展大惊,仿若大梦初醒,拧眉思索片刻才恭敬道:“在下明白,只是杀她并不好办,我得先将她的底牌激出来些,有十成把握才能行事。”
  如果是别人……可她居然是庄居的传人,金展压下心底的惘然,他知道,他再没有理由不出手了。
  金展原本在那场大战中殒命,正赶到尊上散灵顺便救下残部,魂魄得以沉睡修养,数年前才凝聚肉身。玉之净自然知道他实力远不如以往,但她实在帮不上忙,否则早就助他一臂之力。
  十几年前在天道眼皮低下她生了傅双行,代价之重令她只剩魂魄,而想击杀庄居的传人必须要瞒过天道,否则生机源源不绝,断然杀不死。
  她设下瞒天过海的大阵,如今魂魄虚弱得仅剩淡淡一抹,若失败了……绝不能失败,绝不能让尊上见到这个女人……玉之净表面平静,实际是这里最着急的人。
  金展猛然间想到什么眼睛极亮,声音有些颤抖,问:“西洲王和赤显王,是不是很熟?”
  玉之净魂体虚弱,半晌才传音了两个词:“肝胆相照,亲如兄弟。”回忆起故人,她心中稍起波澜。西洲王和罗刹散人是生死之交,赤显王自然跟他们很友善。
  金展想起那位可圈可点的少年妖王,却又听到她凄然道:“可惜,这两人都陨落了。”
  哪怕金展并未真的惊叫出来,她已经意料到他的震惊,叹息道:“妖族已经乱了,他再怎么抵抗,也不过是螳臂挡车。”这其中的原因她心知肚明,并未谈及。
  “但他那些孩子,是不是还活着?我在梨花满身边见到一个妖族男孩,像是赤显王的血脉,还姓拓跋。”
  “真的?”玉之净冁然大喜,连道:“赤显王后面的几个儿子,年纪都还小,说不定你遇见的正是他儿子呢。他生了不少,却在这时候用上了,真妙得很。”
  两人虽为世仇,却好像不知道一样,还能正好碰到,谁能不叹一声造化弄人。金展心中有了计较,打好腹稿伺机而动。
  金展并没有久等,梨花满清晨出门,拓跋偈独自在家,在金展眼中他已然等于帮手。
  “孩子,你可是赤显王的后代?”
  拓跋偈从打坐中回神,明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左右环视并未发现人影。
  “别给梨花满报信,我是来救你的。”其实这句话金展并不是骗他,诚然想助他摆脱控制。
  拓跋偈不禁站起来,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赤显王的友人,给我看看你的图腾。”
  图腾,他居然知道图腾,拓跋偈喜上眉梢,撸起袖子露出暗光浮动的兽头纹身。
  “好精纯的血脉之力……你是赤显王的第几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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