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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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法令没有对这方面的限制,人家自个的粮食,想卖多少银子谁都管不着!光是气愤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眼瞅着路边有饿死的人,我的心里又着急又难受。
  没想到朝廷赈灾的粮食比预计的来得要快得多,听说押运粮草的马车日夜狂奔,每到一处驿站便更换马匹。紧接着押运生活用品的马队也到了,灾区百姓的温饱很快得到了保证。官府又开始组织灾民自建家园,朝廷拨下来不少银子。
  形势一片大好,不过渐渐有些官员贪污官银的传言扩散开来。我听了不免气愤,这些该死的官员,真是连油锅里的银子都敢下手捞出来花。
  先皇在位期间,因为战乱和大规模虫灾、雪灾,国库亏空,直到后期才渐渐缓过些劲来。眼下又逢水灾,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面填都是杯水车薪。他若是知道有官员敢贪下这银子,恐怕会动雷霆之怒。
  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他,这里离京都遥远,山高皇帝远,他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吧。地方官员一向报喜不报忧,况且敢打朝廷官银的都是朝中有人。听说这江州知府的老丈人曾做过少傅,算起来是当今皇上的老师。
  在江州这一片,知府就是地头蛇。别看他对我照顾有加,那是因为他知晓我的身份。倘若我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怕是我不能活着出江州。如今小白还没出关,我不敢跟他硬碰硬。可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让他这个贪官中饱私囊。
  我想修书一封给父亲,却苦于连个送信的可靠之人都找不到。正在这时候,他竟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他消瘦了一圈的脸我竟有些鼻头发酸,恍恍惚惚站着半点动弹不得。
  离开京都的这些日子,我徜徉于山水之间,这一阵子又忙活百姓受灾的事情。整日忙乱,我倒是鲜少想到他。原本以为会这样渐渐忘却,可他站在面前,我才发现思念早已经成灾!
  他紧紧的盯着我,那眼神炙热的吓人。我慌乱的扭头,听见他急促小心翼翼的解释,顿觉心里越发的难受。
  他说自己是为了灾民而来,偶然知道我在这里,我们还是表兄妹没理由故意躲开。
  这个解释显然是自欺欺人,不过却给了我面对他的理由。我扭回身,看见他眼中早已清明一片。
  这次他是秘密私访,应该是为了官员贪污银子的事情。跟他同行的是吏部侍郎,他乔装成吏部侍郎身边的随从。
  江州知府盛情款待吏部侍郎,整日是歌舞升平,晚上就往侍郎房里塞美女。光是这做派就不是个清官模样,先打死再问罪都不过分!
  就连他在内的随从都跟着沾光,偶尔他偷溜到我房里,身上还有俗气的胭脂味道。只要被我闻到,我就撵他出去。他从不生气,反而还挺高兴的样子。
  我的心里却烦躁起来,虽然我们嘴上谁都没说出来却都明白,我是在吃醋,他因为这个高兴。我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可他总是跟我装傻,感觉出我抵触便扣上表兄照顾表妹的帽子。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无赖,哪里还有半点皇上的模样?吏部侍郎跟知府周旋,他就安排人手暗中收集证据。不出一个月,物证人证俱全,很快知府连带几个贪污的官员就被控制起来,即日押送到京都。
  他命吏部侍郎带人押送,自个则留下监督江州重建。吏部侍郎怎么肯轻易让他留下涉险,极力说服他回京都。他不听劝,侍郎又找到我,劝我跟着他回京都。
  江州再见让我越发清楚自个的心,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恐怕穷其一生都无法忘怀,有些事早就深入骨血。往事被我锁在内心深处,一经碰触便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我思量再三,决定不辞而别。离开的那天早上雾气弥漫,正如我阴郁的心情。
  还不等到****边境,我便火速折了回来。因为他身边的暗卫找到了我,说是他被刺伤昏迷不醒。怎么突然被刺伤,谁这般大胆敢做这种事情?到底伤成什么样,他可是有旧疾在身。
  我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窖,见到他面如死灰紧闭双眼的躺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江州最好的大夫束手无策,御医正往这边赶,他遇刺的消息被封锁住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便能把他救回来,我偷偷进了空间拿出能治伤的果子,又把里面的水弄出来一些。我用水帮他清理伤口,看见深可见骨的刀伤从胸口一直到肋下,鲜血还汩汩的往出流,心里没了底气恐慌极了。
  我害怕他就这样躺着醒不过来,害怕我的办法不管用。我把果子压成汁喂到他嘴里,流出来的远比咽下去的要多很多。这样下去不行,如今我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干脆嘴对嘴的喂他。
  一碗果子汁喂下去,并不见他醒转,我守在他床边攥着他的手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眨。
  隔了三四个时辰我又这样喂了他一次,大夫开的药也不敢不喝。感觉到他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晕,呼吸平稳均匀,我终是能稍微放下心来。
  刺客被当场抓住,原来是江州知府半路逃走买凶行刺。我真想把那个刺客杀了解恨,不过却知道要留下人证,便吩咐侍卫变着法折磨那个刺客,还打发了个大夫过去诊治。那个刺客是生不能痛快,想死还不能如意。
  吏部侍郎知道自己惹了大祸,赶忙调集当地官兵全力捉捕罪犯。到处都张贴着知府的画像,很快官兵就锁定了知府的位置,他躲在离城内三十里的深山老林里。官兵把四周都封锁起来,来了个瓮中捉鳖,逮住知府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守了他一天一夜,他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能发觉的速度在愈合,大夫诊脉说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为什么不醒却不得而知。
  他躺着不醒,很多事情没有人做主,他们都来请示我。就连礼部侍郎捉住知府都过来示下,还向我请罪,央求我在他面前帮衬一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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