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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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栖: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可太理智了,一觉醒来发现身处如此环境,还能很快冷静下来,连撞上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凌飞渡都能先发制人。
  虽说无形中带着不小的怨气就是了,从前这种端茶倒水的活从来用不着他开干。
  但很快,凌飞渡就亲自带着吃食回来了,只不过与他一行的还有明遥、碧梧以及段之慎三人。
  我也不太清楚药效,只说这两天也该醒了,还好还好
  楚栖面色不善地喝着小粥,闻言抬眸冷冷瞥了说话之人一眼。
  明遥瞬间讷讷:有什么话你、你先吃饱了再骂。
  越是饿的久了,越是要细嚼慢咽,楚栖还特意拉长了咀嚼的时间,便是让明遥倍感压力,终于忍不住,愁眉苦脸地主动交代:栖哥哥,你差不多也猜到了,我们在南下的船上,已经离京五六天了。这一路较为顺利,距离南地走了有小大半了
  楚栖听他的口气,便知此行的终点恐怕不近。他慢条斯理地剥着水煮蛋,咬了一小口,问道:要去哪里?
  明遥咬了咬下唇,斟酌着他的脸色,吐出两个字:南慕。
  楚栖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蛋白咽下,颇觉噎得慌,他小口吞咽着茶水,又问:那还要走多久?
  明遥惊讶于他接受现状的速度,支吾了好半天,一旁的段之慎却平静道:若无意外,还需要乘船六七日,然后转坐马车,小半月抵达边境,渡境后再换船,倒是只需再行两三日。
  运河开凿后贯穿京邑与东南,顺流而行又有好船的情况下,走水路只需要十天半个月便能抵达。不过运河南端离边境还有段距离,到了那儿需要改走旱路,穿过毗邻的城镇,到了南慕境内才能继续行船。
  楚栖听他对这条路线的熟悉程度,像是走过许多次了,这本不稀奇,因为之前楚栖便觉他与彭永彦的口音是南边的。但寻常人避难也不会想到要渡过边境,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除非
  你是南慕人?
  段之慎想了想:在那出生,有点人脉,但四海漂泊,并无归属感。
  原来是无国度主义者,楚栖心下了然,转而看他:你是如何被牵连进来的?
  段之慎道:世子不用误会,我帮明公子办事,并非因财或是胁迫,而是受了人情。明公子帮了我舅舅一个大忙,我自然应他所托,尽力保全你们安稳南下。
  段之慎母舅是彭永彦,楚栖自然还是知道的,于是他蓦地想起被明遥迷晕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彭永彦要进宫劫人!
  劫什么人?当时来不及想,现在拿脚趾头想都猜得到,无非是太后相关,但姑且不去论做事的出发点,楚栖现在只想知道:那你舅舅现在人呢?
  段之慎顿了顿:我们先行而下,暂时还未遇到,等将世子护送到南慕后,我会回去与他碰头。
  楚栖嘴唇翕动,还是没说出口他可太清楚宫中守卫的严密了。他在惊鸿洲榭中用观察术看过彭永彦的武学功夫,虽然不低,但好像还不到能从宫中悄无声息劫走一个人的境界,而一旦事情败露,似乎除了死罪一条,也没有别的下场了。
  所以说,彭永彦是怎么会想到要闯宫的?
  他把目光投向明遥。
  明遥眼睛暗了暗,缓缓道:是我怂恿的。我利用他对的念想,怂恿他闯宫劫人,还把宫中守卫的分布安排告诉给了他。
  楚栖霎时一惊:你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明遥苦笑道:自然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与彭老板交谈过多次,稍微了解到一些他的人脉。彭老板偶尔有船南下办事,如果能得他帮助,这一路自然顺利许多。但我与他虽有交情,骤然提出这份要求,他也不一定会答应,于是我知他牵挂宫中那人,便故意诉说她如今的焦急境遇,彭老板果然无法忽视,我再主动拿出保他行动成功的通行凭证,他反而更愿意帮我许多。
  楚栖哑然无言,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但若真要劈头怪罪,似乎也轮不到他来指责,便只好试探地看了眼段之慎。
  段之慎稍加抿唇,表情倒不怎意外,似是明遥早将真相告知于他,只淡然道:他心里自有分寸,一旦认准的事情,过再久也不会回头,我只需要遵从他的嘱托,将你们送往南慕就行了,再之后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
  楚栖不知段之慎与他母舅之间的感情如何,但就之前那次碰面来看,至少不差,若彭永彦真的因此在宫中丧命,楚栖担忧他会否对明遥、太后乃至皇帝怀有怨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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