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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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岑柏言既心痛又无奈,他仰头看着天,阳光照得他眼框一阵阵发热。
  在岑柏言凝望天空的时候,也有一个人一直在凝望着他。
  柏言!忽然一声清朗的呼唤传来。
  岑柏言转头一看,三楼的窗户里,宣兆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怎么了?岑柏言问。
  宣兆一脸无辜:玻璃瓶摔了。
  岑柏言的那些复杂情绪瞬间一扫而空,猛地站起身,冲楼上喊道:那你受伤没有?
  宣兆伸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岑柏言心头一惊,大热天的吓得手脚发冷,三步并作两步狂奔上楼,冲上去抓住宣兆的手:怎么这么不
  小心,你▁▁
  话说到一半察觉到不对劲了,这血的颜色、气味怎么都这么奇怪?
  宣兆笑得眉眼弯弯:刚才想吃吐司,番茄酱被打翻了,手指头也沾上了。
  岑柏言这头才松了一口气,那头又一股火噌地冒了上来:那你还存心吓我!
  冤枉啊,宣兆皱了皱鼻子,玻璃瓶是摔了呀。
  .岑柏言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混账玩意儿!
  宣兆扔掉拐杖,笑着要去抱岑柏言,岑柏言嘴上说着离我远点儿,身体却很诚实地接住了宣兆。
  住院好闷,宣兆说,什么时候能回家。
  岑柏言一愣,旋即更紧地搂住宣兆:快了。
  现在他拥有一个真实的、牢固的家,是他和宣兆的家。
  快了是多快,宣兆叹气,我现在已经能自己站着了。
  岑拍言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能耐的你,等你能自己跑完两圈四百米再说。
  宣兆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疼的岑柏言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夏天最好的消息是,宣兆总算能站起来了,精神好的时候还可以下楼溜达一圈。
  他的左腿原本就出现了神经性病变,这回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一定程度的肌肉萎缩,康复训
  练是在所难免的。
  宣兆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从七岁就开始漫长的复健,什么痛什么疼也早都习惯了。
  但岑柏言却如临大敌,任何和宣兆挂钩的事情都让他沉不住气,现在的宣兆在他眼里相当于一个琉璃瓶
  子,风轻轻吹一吹就能把他吹碎。
  每次宣兆从康复室出来,都是一身冷汗,脸色比纸还白,憔悴的仿佛刚刚经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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