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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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父惶恐不安,可有破解之法?
  大祭司淡然道:十八岁当祭河神以化解,汝女自当光宗耀祖。
  祭河神在那个迂腐的年代,就这样被当做荣耀一样传承着。
  关于身世这样的种种说话,伴随着宋挽月出生就有,她时长看见母亲望着她垂泪,想要安慰,却终究是无法开口。
  也许是命中注定,宋挽月对于死亡到没有什么害怕的,一日一日的生活过得无趣,父亲倒也没有对她有所限制,那一室的古书就成了她日夜的陪伴。
  直到十四岁那年,书籍在无法满足她,宋挽月向父亲提出想要去私塾念书的要求,被父亲拒绝了,可第二日,他便领着一个身材高挑清隽的少女过来了。
  初见之时,那少女眉目如画,一身白色的长袍,纤细的腰间系着一块长安玉,看着她的眼眸带着笑意:你就是挽月。
  那一日,阳光刺眼,为少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是宋挽月自出生以来就从未见过的耀眼。
  后来,她知道她叫肖明雨。
  她的小老师对她很好,不会像是别人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更不会长长在她背后叹息。
  肖明雨就只是笑,她的笑容温润,让人眷恋。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念起书来,犹如碎玉,落在人心里,掷地有声。
  她的身上总会有淡淡的柠檬香,是最纯粹的花香也无法匹敌的,让挽月着迷。
  年满十六岁时,肖明雨送了她一个青色的玉镯,那玉晶莹剔透,细腻无杂,虽然自门府出生以来,见识了无数珍宝,宋挽月依旧能感觉出这不菲的价值,她看着肖明雨,此物此物
  肖明雨笑了,她伸手摸了摸挽月的发:此物是你我定情之物。
  从那时候开始,宋挽月无论去哪儿都带着那玉镯。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宋母看着女儿的目光日渐孱弱,眼泪一夜一夜的流。
  逐渐长大的挽月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像是以前那样心如止水,可当她拿着书卷转身看着深深凝视她的肖明雨时,她的心乱了。
  姐姐,半年之后,我将
  宋挽月哽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肖明雨却轻轻的搂住了她,我知道,我知道,挽月不要怕。
  她都知道。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
  她无权无势,只是一介书生,不能给挽月太多,唯有奉上自己的全部。
  在夜高风黑之夜。
  肖明雨一身夜行服出现在挽月的屋里,她轻拍她的脸,唤着:挽月,醒来,挽月
  宋挽月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她。
  肖明雨对着她温柔的笑,伸出一只手:挽月,姐姐带你走。
  她无法忍受挽月即将遭受到的祭神之灾,带她走,或许会让自己身陷囹圄,但那又如何?
  她答应她的,会护着她,不让她害怕。
  人生第一次奋不顾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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