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蛤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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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清的出现恰到好处,他端着还冒热气的醒酒汤,他冲贺章低了低头,走到安宁身边,温和地说:“该喝药了,公主。”
  安宁对怀清的感觉还有点别扭,她本想着接过来自己喝,怀清却没有放手。
  “这药太热了,公主端不住,还是奴才服侍您吧。”
  说罢,怀清便弯下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安宁嘴边。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热气吹的,安宁脸颊微红,汤匙离她的唇不过分毫距离,她不好拒绝,便张开了嘴。
  怀清喂的很小心,也很慢,贺章不好开口,安宁嘴里有药,更是没办法说什么,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汤总算喂完了。怀清拿出手帕替安宁擦了擦嘴角,他直起身,把碗放在一边,转身冲着贺章:“贺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公主今日有些劳累,想要早点休息。”
  贺章望向怀清身后的安宁,反被她瞪了一眼,刚才的话头断了,他也不好再提起,只得挠挠头:“行吧,那我明天来。”
  安宁这才松了口气:“怀清,去送送贺公子。”
  怀清福了福身:“是,公主。”
  怀清一路送贺章穿过前廊,走到了正门。
  贺章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开口:“怀公公,你在安宁身边多久了。”
  怀清低头:“奴才跟着公主有十年了。”
  贺章感叹道:“那还真是久啊。”
  没等怀清说话,贺章又说:“你说,我做姐姐的驸马,真的很离谱吗?”
  怀清立马跪了下去:“奴才低贱,不敢议论公主的婚事。”
  贺章连忙扶起他,说道:“不必怕,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怪你,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奴才真的不敢。”怀清头低得十分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只是见他一个劲儿地发抖。
  “罢了罢了,我走了。”看怀清如此,贺章便也不再为难他,直接走出了大门,骑上马扬尘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远,怀清这才抬起头,那张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的颜色,分明一副镇定的样子,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往回走去。
  路上路过花园里的池塘,里面传来几声呱叫,怀清低低地笑了一声。
  “怎么,你也想吃天鹅肉么?”
  安宁回了卧房,气地盘坐在榻上扯手里的手绢,那手绢被她拽得变了形,好好的花样子已经变得七扭八歪。
  “消消气吧,公主。”若兰劝道,“想来贺公子也不是有意的,应该是从沉小姐那里听说了些什么,今天来可能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
  “哼,我比他爹还了解他,这臭小子就是认真的。”安宁咬牙切齿,“他要只是好心,我自然不会怪他。可他分明知道,我最讨厌嫁娶生子之事,他却偏偏如此认真地提出来,他就是真的想我嫁给他。”
  若兰想再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恰好此时怀清进来,她便悄悄退了下去,换成怀清站在贵妃榻旁。
  “公主。”
  怀清轻柔地抽走安宁手里已经皱成一团的手绢,他手指摸上安宁的眉毛,轻声说:“不要皱眉,公主,会留皱纹的。”
  “放肆!”
  安宁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她冷声说:“你越距了,怀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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