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君子慎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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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崇良目送她离去,直至那一抹婷婷袅袅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手帕。
  手帕的料子柔软光滑,一摸便知是上等的丝绸,只有达官显贵、皇亲贵胄才用得起,又恰好与公主所持手帕的料子一模一样。
  他皱起眉头,满心疑惑。昨夜照顾他的人是珍儿,可榻上怎么会留下公主的手帕?
  以他的了解,珍儿绝不会做出盗窃之事,更不会偷走公主的手帕,放到他的身侧,这方帕子应是公主落下的。既然如此,昨夜出入卧房之人,除了珍儿,还有公主,或者说……只有公主。
  公主和珍儿为什么要说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想,可昨夜醉得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头疼欲裂。他只好作罢,不再回想,闭目揉额,此时随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子,今日王大人约您议事,马车已经备好了。”
  他将手帕匆匆迭好,藏到了怀里,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走吧。”
  账房里。
  珍儿看了看荷包里的钱,惊讶抬头,“公主,这钱多了。”
  徽容柔声道:“不多,除了工钱和遣散费,还有你的嫁妆钱。”
  “嫁妆钱?”
  “你娘家清贫,若是嫁人,拿不出多少嫁妆,这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珍儿热泪盈眶,“公主的恩情珍儿无以为报,珍儿会尽快将赎身的钱还给公主,来世必定当牛做马回报公主。”
  “好姑娘,别哭了。”徽容为她擦拭眼泪,“庄瑞在城外等你,收拾好东西走吧。”
  “今日就走?”珍儿疑惑。
  徽容点头,“越快越好,免得让人生疑。”
  入了夜,月明星稀,更阑人静。
  萧崇良回到府里,一个婢女打扮的陌生女子端着一盆水走进卧房。
  “奴婢月枝,往后便由奴婢服侍大公子,这是公主的安排。”
  “珍儿呢?”
  “珍儿姑娘已经离府了。”
  萧崇良讶异,他正想着询问珍儿昨晚之事,哪怕她撒谎,他也能看出端倪,可没想到她已经走了。
  他摇头叹息,“你先下去吧。”
  月枝一怔,有些委屈,“大公子不喜欢奴婢服侍吗?”
  “不是,你很好。”萧崇良和颜悦色地解释,“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静,有需要我会唤你。”
  月枝没再多言,顺从地退下去了。
  萧崇良望着透着月光的窗棂,心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他无意中瞥见了架子上的缥色瓷罐,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拿出一块香饼放在枕边,不一会儿,帐中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今日没有饮酒,不知醒酒功效如何,但这香气缓解了公务上的压力,放松了疲惫的身心,杂乱无章的思绪也变得清明。
  难道昨夜照顾自己的人真的是公主?公主不小心遗落了手帕,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便与珍儿一同编了个谎,又急着送走了珍儿。
  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得通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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