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屋|7.猎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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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在这沉沦又生动的本能里,他再一次听见了无名者的怜悯。
  她的手指被他分开,侵入他的,傲慢地,蛮横地交迭,正如身下把她钻穿的利刃。这是和刚才温情的唇舌完全不同的,尖锐的,可怖的,刺人的战栗,这战栗把灵魂烧成火绒,在隐秘之处将道德与羞耻心焚毁,让她成为无抵抗的,逢迎迁就的东西,好像一个奴隶,一个予取予求,被他掌握生死的奴隶。
  他紧紧抱着她,投奔这嫩弱的包裹,温柔的依附,她的手指蜷起,反握住他的。他所有血管里的疯狂都好像是为了这样的她,为了她的娇媚,为了她勾人心魄的纯欲,他分不清是谁在降伏,又是谁在祈求。
  他在这汹涌的,蒙昧的波涛里愈荡愈远,为了抓住那沉默的离开和抛弃,他全力地,狂暴地冲刺,近乎残酷地刺进她温柔的舒展的肉里,恐怖的畏惧让他盲目地,鲁莽地,失去理智地抓握退潮的海浪,用最卑下的,堕落的,野兽似的插射靠近她的灵魂。在那波涛退落之中,她的身体仍痉挛着纠缠他,可他分明地感觉到,一块可笑的小石,屈辱地暴露在退潮的海滩上。
  她仍旧战颤着,完全地静默着,完全地失掉意识。他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他和她一样静默着,和她一样深陷在无底的沉寂中。她蜷伏在他的胸口,纯粹的绽放,纯粹的温柔,纯粹的美艳。
  他的两手爱抚着她,好像爱抚一朵花似的。没有情欲的,微妙的,故作亲昵的,好像恐惧什么东西的消遁。
  “你在哪儿?”他喃喃地,模糊地吻着她,“告诉我,你爱我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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