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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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全程的席寒伸手点了点殷言声的脸颊:我们家的小朋友好凶,鹅都被吓跑了。
  殷言声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开口:鹅欺软怕硬,就要给个教训。
  席寒笑,眼睛里像是有小钩子,不正经地开口:我软?
  这小朋友憋了憋,到底脸皮薄,说不出什么话。
  村里还有个教堂,石头砌的挺有特色,两人还在那里转了一圈,也是无所事事,还参加了一次小镇集会。
  下午的时候阮玉灵搬了个椅子放在院子的草地上,晒着薄阳吹风,那椅子是木质的,有点像公园里的长椅,挺重的,她一个人也搬得吃力,席寒看着搭了把手。
  阮玉灵大概没想到他会帮忙,愣了一会儿说了声谢谢。
  在落日地余晖里她看着面前的人,身姿颀长气势不凡,已经和记忆里的远去,她们分明是母子,但这个时候却都觉得对方陌生。
  阮玉灵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说: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席寒目光看向二楼,殷言声在那里站着,他说:很好。
  阮玉灵顺着他目光看去,笑一笑说:我过得也挺好。
  她目光所及处是屋子,再远一点就是蓝天,远处有果园与田地,鼻尖能嗅到绿草与泥土的气息,阮玉灵说:这里安静,适合养老。
  席寒记忆里都是她哭的情景,歇斯底里地哭泣,所有的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这般平和的还是第一次见。
  就好像把一张灰色的图片慢慢地从脑海里剥离出来,换成了落日余晖,霞光像是细碎的金箔,连风都是温柔的。
  席寒说:我以为你会找个更有钱的。
  他们的谈话不像母子,两个人都随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阮玉灵也笑笑:我年轻的时候爱慕虚荣,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便想走捷径,后来遇见江惠民了,以为能上一个阶层。
  结果她转头看向席寒:你们有钱人是不是看惯了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心思?
  席寒说:差不多吧。
  阮玉灵说:我那时候太年轻了。爱慕虚荣是真的,后来后悔也是真的。
  席寒垂眸没说什么。
  阮玉灵说:我邀请你来这里,一是想谢谢你帮我找回尼诺,二是看看你过得如何,见你有心爱的人也放心了。
  席寒应了一声,他想了一会道:你当初那一百万怎么花的?
  给我爸妈了,让他们养老。阮玉灵很平静:我觉得你能去江家已经是赢在起跑线上了,比跟着我要好得多。当然我也有我的私心,虽然当时有点舍不得,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坦荡,像是在剖析自己,没有任何遮掩。
  席寒站起身看向二楼,他的小朋友正站在那里,觉察到他目光了有些疑惑,偏头看着他。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目光很柔和。
  天也温柔,风也温柔,白云舒展,最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席寒不自觉地笑了笑,他说:挺好的。
  一切都在正轨上,过去经年,都达到了善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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