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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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眠隔着一扇门喊了一声,江轻斐回头的时候青年正眼带好奇的望着他,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跑到了阳台上。
  江轻斐推开门走进房间,还未开口便见程眠正在翻桌子,他举起手露出了手中的同款手机,轻声问:在找手机?
  程眠眼睛一亮, 有个东西不太懂,想查查看。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青年踩着毛绒绒的拖鞋,大半的脚落在后面,吧嗒吧嗒地踩在地板上,走到男人面前正欲那手机,却见江轻斐的手往一缩,程眠拿了个寂寞。
  他重新抬头去看江轻斐。
  江轻斐比他高一些,敛眸时正好与程眠的目光对视上。
  大概是此刻江轻斐的模样看上去与刚才差别甚大,程眠很快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江轻斐难得用这么深的目光注视他,那漆黑的眼瞳里印着的他好像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悄悄伸出一只手勾住了男人垂落在裤缝边上的手,也不问手机怎么在他手里,挨过去轻声试探:怎么了?是公司上的事情吗?你不开心了。
  江轻斐伸出双臂将他环在怀中,他低头将整张脸埋进青年的颈间,深深嗅了嗅。那股从沐浴露上带来的凉薄荷味轻易让他的头脑冷静下来。江轻斐觉得自己有好多年没那么生过气了。
  他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柔软的呼吸仿佛都能轻易交织。江轻斐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看他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颤,心脏软得不行。
  半晌,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眠眠,有些事情我觉得我要跟你说清楚。
  什、什么?
  被他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喊了名字,程眠的心脏忽然跳的有些快。
  江轻斐的手指拂过他的眼角,轻声道,我希望你能勇敢地做自己。你想黏着我的时候就黏着我,你想拍戏就拍戏拍戏。
  如果不是程眠对自己的记忆有几分糊涂,他会把话说得更明白。
  我很希望你坚持自己喜欢的事业,我同样也希望你能站在最高处。
  我喜欢你无比靠近我,将我的私人时间一寸寸全部占据。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好吗?现在我是你的追求者,所以面对我的时候你要肆无忌惮一点,你在我们家才是当家做主那一个。
  程眠捏着江轻斐的手指,嘴张了张,无声的应了好。
  程盛锐靠坐在程氏集团大楼办公室的椅子上,长时间的工作令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目光瞥到旁边的手机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先前似乎正和儿子聊天。
  其实也称不上聊天。
  他和程眠之间根本不像寻常父子一样,哪怕关系不好也能在某刻双方心平气和时说上一两句话。他们之间向来只有冷漠的一问一答,哪怕最简单的人际交往中的吃饭了吗这四个字都不会存在。
  程盛锐从来没有想过找原因,他单方面认为这不过是程眠被他妈教坏了。
  就像很多离婚的夫妻一样,在孩子这个方面总是希望孩子偏向自己,为此而不断的在孩子面前说前夫/前妻的坏话。
  他看了眼微信上的内容,在他扔下那一句类似于教育的话后,程眠许久都没有回复。这其实是个很正常的现象,程盛锐一时也没有多在意,反正他的意思传达到了,程眠也看到了就足够了。
  但令程盛锐没想到的是,十分钟后,他突然接到了程眠的微信电话。
  程盛锐都快不记得他上一次和程眠通话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让程眠把江轻斐带回家,程眠没同意。程盛锐对此表示非常不能理解,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不结婚,也不肯带对象回家过年,这算什么意思?
  程盛锐在那通电话里将很多话都说得很难听,发了很大一通火。
  但谁能想到程眠将手机扔在一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程盛锐吼了半天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回答,更是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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