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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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夏时初抬手摸他微微泛红的脸,紧张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拉下她的手,紧紧攥住,薄唇轻启,“去酒店。”
  声音暗-哑得几近无声。
  夏时初心里一磕,“不回家吗?”
  “酒店。”他又重复了一遍。
  夏时初盯着他的眼睛几秒,没再多问,转身启动车,朝最近的酒店开。
  下车,办入住,进电梯、上楼。
  盛怀扬眼神清明,看不出任何异状。但是,她已隐约感知到他的反常,也大抵明白了为什么不回去。
  房间里没有通电,屋内黑漆漆的,只有屋外投来的依稀灯火,看不真切东西。
  夏时初掠过他的肩膀,望着被纱窗轻掩的霓虹,星星点点,斑驳地印在玻璃上,目眩迷离。
  她凝着他的黑眸,倏然想起了《江海共余生》
  你贯穿我的山河,似暮色沉溺,似黯然星火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
  “要洗澡吗?”盛怀扬半搂着她,贴着她耳边问。
  夏时初摇头,一头栗色的长发垂下来,“等一下。”
  她趁着匀过来一点力气,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借着窗外投来的微光,盯着他漆黑的眼睛,“盛怀扬,你不打算告诉我怎么了吗?”
  起初,在酒吧,他情绪不对,她以为是在吃沈书周的干醋;可渐渐发现猜错了,尤其在车上,他近乎凶狠地吻她,还有刚才那场将她逼得发抖的暴风雨,绝对不是因为醋意。
  盛怀扬垂下眸来,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线,良久的沉默后,才缓道,“夏时初,我很后怕。”
  她愣了一下,慢慢明白了。
  “因为丫丫她们说那些话?”她柔声问。
  谭丫丫她们那番话带来的杀-伤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难得地,他没有丝毫迟疑和遮掩地点头。
  “初宝。”他抚上她白皙的脸庞,手指微微打颤,嘴巴嗫喏了两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时初心口一紧,替他说了,“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你就不会回来,我们会彼此错过。我会谈恋爱了,爱上别的男人,结婚,生……”
  “不许说。”他猛地攥住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上去,带着颤音,“不要说。”
  他不敢想,从前就不敢想,如今拥着她,抱着她,亲着她,再次感受她的美好更不敢想。
  她为别人笑,为别人哭,有人牵她的手,抱她……那些念头,光是想就会逼疯他。
  那种蚀骨的痛曾将他吞噬得在无数夜里只能靠药物让自己安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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