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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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如此,怪力乱神之事却也时常发生,或许是起于不可揣度的人为,又或者真的是天神的怒火,再者便是冥冥之中的预兆。
  就像是如今一般。
  怎么会平白生出这些东西,那佛像突然目露凶光又是在预兆什么。
  记得年少时听说有人家院中曾经飞进来过一只蝙蝠,黑鸦鸦的翅膀在檐中扑棱,留下一地的毛发。
  当晚家里孩子就发起了热,身上长出了血泡,嚎啕大哭,街坊四邻都听的真切。
  起先也只是这样的小事,毛发被打扫干净,孩子的血泡长了两日便也消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小小的预兆既已发生,大的祸事紧随而来。
  才过了半月,这家人外出游玩,遇海上风浪,无一人生还。
  巷子口的瞎爷天天拄着拐杖在那家人门口念念叨叨,“天意,天意,躲不开,躲不开。”
  她将袖子又重新放下来,若无其事的看着朝她跑过来的四儿,以及他后面紧紧跟着的路介明。
  路介明要比四儿步伐更大,他不住的上下打量她,从头看到脚,目光甚至于盘旋在她的发丝上。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昏迷了?”他胸口不住的起伏,一眼就能看出赶来的多着急,他细细询问,“哪里不舒服?”
  许连琅拉着他坐下,触手之间,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汗,出的并不比她少,她弯起嘴角,“兴许是中暑了吧。”
  路介明的眉头紧紧揪起,“这什么天气可以中暑”,他扭头去四儿吩咐,“你去看一眼,大夫怎么还没来。”
  他很焦急,急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双手悬在半空,想要碰碰她,又生怕碰到她哪里惹她疼痛。
  突如其然的晕倒不可小觑,往往是身体有隐疾,突然的发作。
  他整个人正襟危坐,看上去比许连琅本人还要害怕,以至于需要不住的深深呼吸才能勉强平静。
  他一遍遍的询问四儿今日一天许连琅的行程。
  行程简单的很,临近了耸云阁才来的突发情况,现在许连琅看上去只有面色稍稍发白外,其余一切正常。
  老太医姗姗来迟,手搭上脉,眯着眼睛细细诊切一番,时而捻胡,时而瞪眼,用了好一会儿,才道:“脉象上看并无大碍。”
  他喃喃自语,“姑娘是不是早膳没用好?”
  许连琅顺竿子爬,连连点头,“估计是了。赶路赶得急,早膳也没来得及吃什么。”
  路介明站在她身侧,吩咐四儿,“我们马上回宫。”
  “回去请御医来诊断。”像是饿惯了的孩子一样,明明不饿,但看到食物还是忍不住塞进嘴里,当年坠湖求医无门的事让他如今恨不得将天底下名医都带到许连琅面前来,挨个诊脉。
  许连琅并不想这么早回去,容嫔的事像是块石头,落地有声,她轻声问,“容嫔娘娘……你如何安排的?”
  提及容嫔,路介明面上的难看愈发加深,但说出的话依旧无关痛痒,他不愈多说,说到底,也还是不想她为此再多操心,“母妃如今在行宫过的不比宫中差,与其回宫再搅和到妃嫔争斗中,不如安生留在这里。”
  言至如此,话里的意思便已经很清晰了。
  路介明不会让容嫔回宫,不是单单这一段时间,更是长久的深居耸云阁。
  “昭儿呢?”
  路介明早已挥退一众随从,窄小破旧的耳房中只有她们两个人,路介明还在契而不舍的询问她身体的异样,突然听她来了这一句,浑身一震,下意识抬起眼帘,“姐姐都知道了?”
  许连琅点头,“容嫔娘娘竟也一点都不顾及母女情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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