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2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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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声,长鸣箭破空而出,带着刺破耳膜的尖锐。
  且说那小将军正意气风发的有些得意忘形,怀里抱着思念一#夜的姑娘,心内还在打算着,先培养了感情,待熟悉了些,问了姓名家世便求祖父提亲去。
  大抵是草原人民的狼性警觉,亦或者多年沙场生死比寻常人要敏锐十倍百倍,直觉一股凛冽杀气扑面而来,来不及辨明方向,猛的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抬起前蹄,几乎在同时,那长箭精准无误的刺入马儿的前胸,小将军抱着花吟弃马而去,就着草地滚了几圈。他身高力大,很容易控制住不断往下滚的趋势,撑起上半身,一把将花吟抱起,心内又急又怒,“没事吧?”转头就去搜寻是谁出的黑手,旋即就愣住了,只见王上手里还攥着弓,面沉如水,眸中浓烈的杀意尚未褪去。小将军满腔的怒火瞬间只化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吟也在这时回过神,她慢慢站起来,捏了捏被摔疼的腰背,小将军要去扶她,又被她给挡了回去。
  小将军终于意识到几分不对劲,直愣愣的问道:“你是王的女人?”
  花吟不置可否,戏谑道:“算不得王的女人,却也是王的人。”言毕,不慌不忙的离开了,面上并无任何羞惭惊慌之色。
  原本被皇上吓住的一众人等,也终于找回了呼吸,游移不定的看向慢悠悠走过来的清丽女子,又看向脸色益发阴沉的王,心里头也摸不准二者的关系。要说是王的女人吧,也不见这女人有任何女子该有的羞惭之色,要说不是吧,王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也有曾见过花吟的,辨认出来后,吃惊的张大了嘴。早些年王上出巡到哪儿都将花吟带着,只不过藏的紧,寻常都遮了脸,这三年突然就没了这女人的消息,众人只当王上喜新厌旧,女人被冷落了,或出了意外?虽则八卦了一段时间,但渐渐也就冷了下去。陡然见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无不心头暗惊。众人的八卦之魂被点燃,只恨不得现在就离了王,私下里探究个痛快。
  花吟到了耶律瑾跟前,施施然行礼。
  耶律瑾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道:“太医令这是何打扮?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花吟道:“陛下恕罪,只因昨儿奴的衣裳染了血迹,白日里叫人洗了去,奴起的迟,眼看着天色不早,就随便套了件衣裳,心想天马上就黑了,又要上#床休息,就没注意着装了。”
  “太医令这是才起的床?”
  “回禀陛下,是的。”
  耶律瑾冷嘲道:“太医令真是好福气,这么吵都还能睡的安稳,可见太医令日常活的甚是舒心,无半点烦心之事啊。孤昨儿五更天才歇下,辰时就起了。”
  花吟恭恭敬敬道:“奴身子骨不好,不比陛下龙精虎猛。”
  耶律瑾从鼻孔内哼了声,折身就走了,半点过度都没有。
  花吟站在原地,心里却在思量着,过了今日,那俩个护卫恐怕就见不到了吧?不会被处死,但一顿重罚是免不了了。耶律瑾那样的人,最是受不了超出他掌控的东西。
  果不其然,她回了帐篷许久,都没看到那俩个护卫在她眼前转悠。
  天渐渐黑了,今夜又和昨夜一样热闹,唱歌,跳舞,锣鼓喧天,一直折腾到二更天,吵闹声才渐渐小了些,想来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花吟一直穿着官服严阵以待,生怕今夜又像昨夜那般临时传召,等了许久不见动静,自己也不想跑出去,省的又招惹了是非,索性就一直在帐篷内看书,一直熬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复说王上已经歇下了,这才吁了一口气,慢慢解了衣裳上#床,岂料床还未焐热,大海在外头叫唤上了,“花大夫?花大夫?花……”
  “还没死透呢!你给谁叫魂呢!”花吟没好气道。
  大海低笑几声,讨好道:“花大夫好人好报,长命百岁,”又说:“花大夫,陛下昨日的伤……您还没给换药呢。”
  花吟恼的捶了几下床板,不满的抱怨道:“早不换晚不换,偏就这时候,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太医署跟过来那么多人,那些人都死了不成?”
  大海嘿嘿笑着,“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医术最是精湛高超,陛下尊贵,除了您旁人也不敢领这份差事啊。”
  花吟并不理会大海的奉承,一面三两下穿好衣裳,一面讥讽道:“哟,说的好像陛下这几年得了病都没看过大夫似得,既如此,以前怎么好的,现在也照之前那样应对不就好了。”
  大海是滚刀肉,怎么寒碜他都死皮赖脸的笑脸相迎,闻言,接口道:“那不是您回来了嘛。”
  花吟怕耽搁久了耶律瑾又要发火,虽然白日里才被他训斥过衣衫不整,但此刻也没心情整理妆容,就胡乱的扎了头发,穿了衣裳就出来了。
  到了王帐,一股冲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耶律瑾只着了中衣,闭着眼,半躺在榻上,空了得酒坛子倒在案上,花吟行了礼就跪坐在下首查看他的伤势。
  半晌,有些为难道:“陛下,可否再点一盏灯,奴有些看不清。”
  耶律瑾微微睁了眼,只觉灯火明亮的刺目,心内更是烦闷,只当她没事找事,也不理会。
  花吟皱了皱眉,只得凑近了些,见他右手绷带都湿了,真想骂他几句,又不敢,只闷不做声的轻车熟路的上药包扎,因为看不清,花吟挨得特别近。及至包扎完,花吟就察觉到耶律瑾有些不对劲了,呼吸粗重,喷在她颈部异常灼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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