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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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需要我去做大量的工作,而且也没有必要。我不在乎他是谁,我只要分散警察的注意力,留出时间定位马洛伊警监。他才是真正的知情人,一个名副其实的数据库。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正在被通缉的、和卡尔顿·索姆斯警官外表相似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白人男性。随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我打电话给追债人,自称是逃犯的一位熟人,说我在水街酒店发现了他要找的人。我描述了他的穿着,并迅速挂了电话。
  同时,我守在警局大楼附近的停车库中。马洛伊警监每天早上七点四十八分到九点零二分会开着他那辆低档雷克萨斯进来(经销商的数据报告显示,他的车早就该换机油并进行车轮矫正了)。
  我在八点三十五分与敌人碰头。
  然后我绑架了他,开车去西区的仓库,明智地利用锻造金属从令人钦佩的勇敢“数据库”里得到了信息。我获得了比性高潮还要美妙的满足感,问出了所有追查我的人的名字,还问出了他们查案的方式。我的收藏完成了。
  有些信息尤为发人深省。比如,“莱姆”这个名字。我现在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落入今天的窘境。
  我的士兵们很快就会出发,进军波兰,进军莱姆的土地……
  而且,正如我所希望的,我又添了一件藏品。顺便说一句,它现在是我的最爱之一。我应该等回到衣柜再去享受,但我无法抗拒。我掏出磁带录音机,然后按下回播键。
  发生了一个令人愉快的巧合:录音带播放的恰好是马洛伊警监尖叫的高潮片段。这甚至让我不寒而栗。
  他睡得很不安稳,噩梦一个接一个。他的喉咙依然因为绞索而疼痛不已,从内到外都很煎熬。但是嘴里的刺痛更甚,因为太干了。
  亚瑟·莱姆看了看四周。病房昏暗,没有窗户。哦,他是在“墓地”的一间医务牢房里。和他原来的那间牢房,还有那个差点害死他的活动厅没什么区别。
  一名男护士,也可能是警卫走进房间,检查了他旁边的空床,写了什么东西。
  “对不起。”亚瑟粗声说,“可以叫医生过来吗?”
  那名男子看向他。是一个大块头黑人。亚瑟瞬间感到一阵恐慌,以为是安特伍·约翰逊偷了医院的制服,悄悄溜进来解决未竟之事……
  但是,不,那是别的人。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仍旧冷漠,看向亚瑟·莱姆的时间比扫过地板上污渍的时间长不了多少。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亚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然后,门又开了,他看了看,吃了一惊,另一名病人被带了进来。他应该是刚刚割了阑尾。手术结束了,他正在恢复。看护让他上床,并递给他一只玻璃杯。“别喝下去,漱口然后吐出来。”
  但那名男子喝了。
  “不是,我告诉你了——”
  然后他吐了。
  “他妈的。”护工朝他扔了一大把纸巾就离开了。
  亚瑟的病友睡着了,手上抓着纸巾。
  就在那时,亚瑟从门上的窗子向外看去。
  有两个人站在外面,一个拉美人,另一个是黑人。后者眯起眼睛,盯着他看,然后低声跟另一个人嘀咕起来,另一个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两人的姿势和表情说明他们的兴趣不是源自单纯的好奇心,他们是在看被瘾君子米克救起的牢犯。
  不,他们是想记住他的脸。为什么?
  难道他们也想杀死他吗?
  亚瑟又感到了一阵恐慌。也许自己被他们成功干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他闭上眼睛,但又忽然想到他不应该睡觉。他不敢。他们会在他睡着以后行动。他们会在他闭上眼的时候行动。只要他不是每时每刻都集中精神注意周围的每一个人,他就必死无疑。
  他彻底绝望了。朱迪曾说过,林肯可能已经发现了一些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亚瑟也无从判断林肯是单纯的乐观,还是发现了一些具体的证据。他痛恨这种暧昧不明的希望。在和朱迪谈话之前,亚瑟已经完全接受了悲惨的命运,以及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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