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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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回童年的味道,却不见她的眉目真正舒朗开来。
  “沙经理。”路鹿呐呐地叫着她,心下叫嚣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冲动。越膨越大,越膨越大,但具体是什么,路鹿自己也说不清。
  “来一块么?”沙九言将包装袋口递向路鹿,笑眼弯弯映着对面那个错愕的人。
  是说沙经理的情绪调节能力也太好了吧......前一秒还好像沉溺于某段不太愉快的过往心神不属,后一秒又若无其事地回复了惯常勾人的笑里藏刀。
  这个女人惯会虚虚实实的......
  不过眼下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深究沙经理每一种神态背后真正的情绪。
  “好。”路鹿回答。她伸手进包装袋捞了一块丢进嘴里,又是一阵嚼吧嚼吧。嗯!味道真的不错诶!
  就这样,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地分食完了一整袋饼干。路鹿刚想背过身舔一舔手指上味道精华的饼干碎屑,沙九言就从包里翻了餐巾纸出来递给了她。
  “唔。”路鹿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心下犯着嘀咕。
  沙经理比她大很多,但这是她第一次把沙经理当成长辈式的人物来看。因为江也是这样的,每次小路鹿剥完虾想舔舔手指上的酱汁,煞风景的妈妈总是一脸嫌弃地抽餐巾纸给她:“你脏不脏?”
  ......
  沙九言对她在路鹿心中突如其来的长辈定位一无所知。在她把饼干和刚才的巧克力包装纸卷成一团扔进垃圾箱的同时,路鹿把摩托车推到了马路牙子口。
  给沙九言解释了一遍摩托车头盔搭扣怎么扣上,路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头盔没,别人用过。”
  对于洁癖而言,在狭小的车盔里闻到别人的头骚味应该和闻到尿骚味一样抓狂吧!路鹿尽力还原着沙九言的心情,虽然用了略略夸张的艺术手法。
  另一方面,今天的路鹿让沙九言叹为观止。卫生巾、红糖、小零食、头盔,无不透露着小家伙的心细如尘。也是,路鹿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按老话说来是一天一个样的,初见时冒冒失失瞎说八道的那个是她,现在体贴入微照顾他人的这个也是她。
  一手攥着把手,一手托着沙经理的手臂将她拉上了车。
  稍稍理了理衣裙之后,无可避免地,沙九言靠近路鹿的那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小家伙的身体热热的,不仅透过紧密贴合着对方小腹的手臂传来,甚至她周遭的空气都像被烘烤过一般,空气分子的运动高频而莽撞。
  毫无征兆地,前座忽然传来一串时断时续的憨笑:“嘿嘿嘿......嘿嘿嘿!”
  笑得直叫人发毛。
  车上统共就两人,周围恰巧也没有其他过路人,那么这笑声的主人自是不言而喻。
  沙九言用缠绕路鹿腰际的手轻拍了两下她的小腹,本意是提醒她好消停消停专心驾车上路了,殊不知这才是开启对方爆笑的开关。
  “嘎嘎嘎嘎嘎!”果真是被扭大了开关,路鹿笑成引吭高歌的大鸭子,就快把车后座的沙九言给震下去了。
  如果排除精神错乱的可能性,那么......
  沙九言总算觉出味来,松开手臂问:“你怕痒吗?”
  怕痒的人千千万,但路鹿腰间的感受器未免也太灵敏了吧,稍微超出一点阈值就能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找到了症结所在并加以回避,路鹿很快便止住了笑。效果立竿见影。
  因为笑得惨不忍睹,眼泪花子喷溅到了镜片上,所以在征得沙经理的同意后,路鹿取下头盔,擦去了眼镜上的水渍。
  “小鹿,看来我没办法搭你车了。我还是回去等公交车吧。”沙九言深表遗憾。
  没有继续说出口的责备是,在她们一通瞎折腾的间隙,她等的公交车已经慢腾腾地从身边驶过。因而,对于沙九言来说,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她两头都没着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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