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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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你别听那两个倒霉孩子的信口胡咧咧,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知这个男子是乐师,待等会儿我再一一跟你们解释。”云舒遥对着葵木郎说着,眼睛还不时瞅着殿门里面的动静。
  既是这样说,葵木郎便不再多言,只是想着等会儿看女人怎样开脱这事。
  云舒遥刚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心下刚长舒口气,但这口气并未喘稳,一声尖锐的痛楚声从门缝中呼啸而出,心里又惊又怕竟是掌心里一下渗出一手的汗渍。
  不一会儿月如烟疾步出来,额上已然覆上了一层冷汗,神色也很是慌张的样子。“怕是要生了,快些寻稳公来。”
  稳公自是早就寻好的,一听召便接着赶了过来,云舒遥继续了这种胆战心惊焦灼不安的等待之中。
  听着里面的雷莫痛着还不忘交代着稳公给自己接生出个儿子来,心下又是有些好笑又是一暖,他自是知道自己一直再想要个儿子,所以才会拜托稳公这些吧!岂是这傻瓜不知这孩子是自己想生出哪样的就是哪样的道理。
  若说这雷莫性子急脾气急,这生孩子也倒是急,想必是肚中的孩子随爹爹,也是副急脾气,急着想要看看被自己爹爹责问了一通的娘亲是个什么样子,不多时便是听到房中婴孩的哭声从殿中传了出来,云舒遥紧张的狠命攥着葵木郎的手才算是略微的松开。
  第一百六十章——笛音袅袅
  未等到云舒遥轻手推门,稳公早已先她一步将门打开,虽是额头鬓角都是汗滴,但那脸上却是挂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但见了云舒遥接着便直直跪地给她道着喜。“恭喜陛下,父子平安,是个俊秀的小皇子。”
  得偿所愿的云舒遥笑的自是欢喜,眉眼微弯,笑的嘴几欲合不拢了,口中自是对着稳公说着重重有赏,那稳公紧忙的叩首谢着恩典。
  云舒遥没等先看孩子便一下奔到雷莫的榻前,望着眼前的男子说不出的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欣慰的想笑但还有种几欲落泪的感觉。万般心绪涌入心田,却是久久的不能出言只是紧紧握着雷莫的手,柔柔的眸子望向一脸疲累却是笑意明媚如阳光的男人。
  稳公已然将孩子擦拭干净包好,轻手将孩子递到她的怀中。看着盼了许久才得来的儿子,云舒遥心下犹如吃了蜜般的甘甜。左瞅瞅右看看的,好似怎么样也瞧不够,直到怀中的孩子哭了起来,才让稳公抱给偏殿候着的奶爹。
  “莫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云舒遥接过冬儿手中的白玉碗边说边执着汤勺来回的搅动着。
  “我不吃,你先说清楚你和那乐师是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雷莫经此一着必是忘了这事,可这雷大公子气性当真是大的很,这记性也自是不差。看那眉间紧蹙一脸微縕的神色,心知若是不说明白,他定是不肯罢休的,这本来就没有什么,一切的一切也都是这两个孩子搞出来的,于是便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他听。
  雷莫一听便是心急的一下便要坐起来,可怎奈刚刚生产完,一下扯动了刀口痛得直冒冷汗。
  “这都当爹的人,怎的还是这副急脾气。”云舒遥边扶着他躺下便嗔怪的说着。
  “你是说那个乐师是星月国的皇子?”雷莫一下从这份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顾不得还隐隐的痛楚,急声问着。
  “应该不会错,只是不知他又混进宫来所谓何般?”云舒遥用手掖了下被角,似是无奈的说。
  “左不过是见你几次三番的推却,想来见识一下你,不过看他今个儿的样子,应也是对你有了心意。”雷莫除却了这副见火就着的脾气,思虑起事来倒还很透彻。
  “好了,别说这些了,先吃些粥。”云舒遥舀了一勺粥递到了雷莫的唇边轻柔的说着。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再纳了这个什么皇子。”雷莫直直的看着云舒遥,竟还似孩童般的拿着不吃饭相要挟。
  对雷莫云舒遥当真是气不得急不得,这一晃几年过去了,这心性脾气竟是丝毫不减,当真不知这以后的孩子他会怎样教导,云舒遥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声应着好好,得了这句的雷大少爷这才露出心情大好,明媚如春的微笑。
  这时,凤箫他们得了葵木郎的信儿才来到,前脚刚到,那几个孩子也蜂拥而至,吵吵嚷嚷的给小弟弟玩儿。云舒遥怕她们吵了雷莫的休息,便知会着冬儿将孩子们带到偏殿孩子的奶爹那里。
  他们几人见雷莫吃完了粥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说了些体己的话领着孩子都各自回了院子。
  云舒遥怕雷莫醒来见不着她又使性子,便交代着冬儿给备了些饭,应付着吃了点。
  吃完了饭便在雷莫对面的软榻上凑合着睡了,本就睡得极浅,耳中却是荡漾着空灵的笛音悠远绵长,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曲调,一下将她拉出了梦境,戛然睁开了眼眸,那笛音还是荡漾在耳中久久不散。
  几年的时光说是太短实乃很长,竟是快将上一世的过往忘得点滴不剩,究是谁将这画心曲吹奏的那样意境绵长,又是谁在这夜静渐晚的时候吹奏的这般悲凉,难不成是米凡回来了,不会,从不知她会吹奏笛子,不是她那又会是谁,会这首曲子。
  五年前米凡从对她说完那些话便像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只知道她给墨卿留下一纸书信了无牵挂的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米凡走了一个月后,墨卿来了宫中,再也不是以往那般风情妖娆的模样,那双桃花眼也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从看到墨卿颓废的模样,云舒遥就知道墨卿已然爱惨了米凡,只是米凡一走了之,抱着那执着的情,怎奈又辜负了多少柔情的意。这情与意的痴缠纠葛又有谁能说的清?
  墨卿来宫里便是想将自己的师叔托付给她,便去寻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女人,一定要亲口问问,毁了他的清白却是不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记得墨卿说话间咬牙恨恨的神色,竟是说着到时必是将这该死的女人一刀砍了才能消自己心头的怨气。云舒遥但听不言,她自是知道墨卿也就是说说便罢,真是寻到米凡定不会像他说的这般做。也就应承下来照顾他的师叔,也好让他安心的去寻米凡,刚开始的一段时日墨卿倒是不时有书信传来报个信儿,可这两年却是一点信儿也没给传过。也不知倒是寻没寻到,还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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