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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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也觉得奇怪的很。”碧波不知琼羽和沈灵梓狱中情形,单纯为主子打抱不平:“您见完沈美人马不停蹄去找的六殿下,他凶巴巴的对您哪有半分敬意,您是为他好才去劝他考虑周全莫要意气用事,又不是您害得皇后娘娘,六殿下跟您发的着脾气吗。”
  碧波直言不讳是有道理在的,琼羽寻着萧永澍没替沈灵梓辩解一句,连安慰宽解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愤怼,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黄鼠狼给鸡拜年,看笑话没必要跑到他眼前,全部都译作了不吐脏字的生疏冷语,伪装成人话输送给了避闪不及的琼羽,她愣是没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记得那是一字不差。
  “他就骂我一顿,是不是有些辜负他用毕生所学编出来文化语录。”琼羽回想着苦笑:“为了那些好话再有一遍用武之地,他咋不跑去骂他哥呢。”
  萧云奕揭发皇后满宫皆知,他禁足一解孰是孰非显而易见。萧永澍再与世无争也不可能啥也不懂,他虽是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然执拗鲜明的个性使他分的出对错。
  出了这档子事,正常来说以萧永澍聪明灵光的脑瓜,他不会做太多无用的怨恨,他的精力应放在如何给皇后求情,不敢磨他爹就去磨萧云奕,还不成就轮到琼羽。推测数类总而言之,他没理由对琼羽撒气。
  “能将那么一大段难听话说的和文章似的头头是道,以六殿下的才学,反正奴婢不信这是他一人而为。”手背的妆上的差不多了,碧波起身为琼羽更衣,琼羽思索片晌,玩笑道:“我也不信呢,不知他又难为了哪位先生。”
  “太子妃快别想这些了。”碧波系着腰封,轻快道:“咱想想高兴的事,这月十八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
  “嗯。”听到这话,琼羽脸上果然有了喜色,她从前只在嫁来的当年为萧云奕庆过一次生辰,那时俩人之间还有新婚的羞疏,生辰是太后给主持的,她顶多算去凑了个热闹,心意尽的远远不够。
  想到今年萧云奕有生辰可过,琼羽不由自主地微笑:“近月宫里出的事多,或不好做大型庆贺,无妨,正好不劳殿下应付场合,我们在自己宫里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碧波愉快地点了点头:“是呢。”
  “说起这个月的要事,淑妃娘娘前日还特意派人来星月阁提醒我,说南昭那边的段氏女已经启程,礼程得提早备下了。”琼羽坐回妆台挑簪:“路上顺利的话,他们兴许能在殿下生辰之前抵达京城,圣上后宫有段时间没进新人,此番也算一门喜事。”
  “是算一门喜事,只不过要辛苦你了。”琼羽未见萧云奕人先闻他声,她转身正遇上萧云奕推开半掩的门,大步走近冲她一笑:“还怕来得早扰你休息,不想你起的愈发早了。”
  萧云奕有六日没来过星月阁,中途只吩咐连文跑了几趟,六日未见,琼羽第一反应从脸红变作了藏手,她将整只手埋在袖中巴不得连指甲都不露,如常道:“臣妾见过殿下。”
  萧云奕不等琼羽行完礼便扶她起了身,他在和琼羽对视的瞬间闭上了微启的唇,不说话禁不住满眼笑意,看着面前的小心肝儿傻乐。
  情人眼里出西施,所幸琼羽看不出萧云奕傻,只隔空感受到了萧云奕的发自内心的舒畅。“看来殿下的烦恼得解了。”她静静将小臂从萧云奕手中移开,恬然笑道:“徐宏他招了?”
  第80章 新计了  互相倾慕,仅此而已。……
  “不错。”萧云奕的眼神没有离开过琼羽小脸, 琼羽从容笑着与他对视,生怕一松懈萧云奕就会看到她的手。她主动侧了侧身子,萧云奕自然揽上她腰, 拥着她往床榻走:“徐宏他的确知道了徐麦冬遇刺, 徐府飘零世他了无后顾之忧, 因此嘴咬的格外死。”
  两人坐到榻上,琼羽叹道:“他个怂包不知谋划了多久逃命路,逮他费了不少时间,原以为将他捉拿归案便万事大吉,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忖量着, 她不禁好奇:“使他开口, 殿下用了什么法子?”
  “说来也不是我的功劳。”萧云奕不急,先讲道:“你从大狱回来,不是与我提过要好生照顾徐麦冬的养母吗, 我便想就算从徐宏这套不出别的话,至少得把他一直攥在手里药方拿到。”
  琼羽闻言伤感道:“可惜, 我们相助再多也无法消去她的丧女之痛。”
  “徐麦冬养母要求见徐宏一面, 我便待她身子好些安排了。”萧云奕动作极轻地搂过琼羽无声安慰, 温柔拍着她肩头:“一开始我还担心她会冲动行事,结果她是个明白人,一口气说了很多徐麦冬儿时的经历。”
  有她和她亲娘被赶出徐府后如何乞讨度日,还有大冬天,小小的徐麦冬将捡来的草席卷纸全盖在了她娘早已冰冷的尸身上。
  可琼羽听到这些难免伤心,萧云奕顿了一顿, 略过细节道:“徐宏对他的妾室有情,愧疚缚了他十几年,这一回是徐麦冬养母把他骂醒了, 毕竟事到如今,他只有坦白才能为徐麦冬报仇。”
  “嗯。”琼羽枕在萧云奕肩上,虽然疲惫但也舒服:“醒了就好。”
  萧云奕稍低了头,下巴碰到琼羽发顶:“你不问问他说了什么。”
  “此案关系到父皇的龙体,殿下的皇叔,甚至要牵扯更久远更深层的恩怨。”琼羽在难得的温情萦绕下轻闭双眼:“臣妾懂得不多,也没头脑为殿下出谋划策,这些事情殿下乐意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说与臣妾,臣妾就仔细听着,您若不提,臣妾绝不多问。”
  萧云奕将琼羽拥的紧了些,她的乖巧懂事之下尽是为他的着想,他不在琼羽身边的那段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收敛了天真烂漫,她像是为了恪尽一位太子妃的职守,不再与他并肩前行,而是倒退一步站去了他身后。
  “你我之间有何不可直言。”他暂还不能流露太多真情,装满爱意的心怎可轻易装作空空如也,点到为止原来折磨的是他自己。
  萧云奕克制着心底哀凉,缓缓道:“徐宏是被人拿捏着把柄利用的,他能将积年所做的恶事交代清楚,却说不出那人的特征目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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