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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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今辞的脚步猛地刹住了。
  眼底骤然划过一丝阴狠:东厥的和亲仪队准备好了吗?
  贺凉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朱今辞突然问和亲的事情,回陛下,仪队和鸾架都准备就绪了,新朝没有公主留下,和亲人选也一直听从您的吩咐没有选人,陛下需要贵女名册否?
  朱今辞冷冷的笑了一下,抬手示意贺凉出去:不用了,你下去吧。
  贺凉低头应了一声,沉默的退了下去。
  东厥蛮夷不足为惧。
  只是,若是那些蛮子发现中原皇帝送了一个男人过去,会不会觉得是羞辱,会不会,让那和亲之人,生不如死。
  朱今辞阴狠的勾起唇角。
  一个伶人,怎么能有本事在新帝的眼皮子底下进入承欢殿来救他,将卿离留在凌仁殿,是想要揪出他背后是谁。
  若他只是算计江山,或许还能在凌仁殿里维持少量的繁华。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心思动到林弦歌身上。
  朱今辞手下的木椅霎那间被震碎,木屑干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一如损毁它之人的阴郁,冷漠。
  断了林弦歌一双手换来的衣服。
  怎么能不让他穿够。
  林弦歌虚弱到了极致,手里的骨头睡觉都没放过,可他却似乎连说话都嫌耗费力气,饭也不肯吃,朱今辞拿着碗一口一口的喂,他也不挣扎,只咽下去后胃里翻江倒海的又呕出来,有时候呕吐物带着血丝,朱今辞看的心惊胆战,却没有一点办法。胡凛究竟是准备用参汤养着他。
  可不吃饭光用参汤怎么能承受住,林弦歌的身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去,起初朱今辞只以为林弦歌骤然失了孩子,风吟又被他一怒之下处死,才和他赌气。
  直到他越来越频繁的发现林弦歌开始一日一日无神的盯着门外,好像一点一点被吸干了水分的花朵。
  朱今辞甚至不能判断他的神志是不是还是清楚的。
  因为他一个字也不肯说。
  甚至连换药时的疼痛都不能让他渗出哪怕一丝的呻.吟。
  他宁可咬到下唇鲜血淋漓,疼得晕厥,也不让自己软弱片刻。
  朱今辞心疼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可看见那人臀.腿的一片青紫,却哽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那是他打的啊。
  他逼他到如此地步。
  朱今辞每天都抱着他,哄着他睡过去后才在偏房处理积压的折子,快要天亮再满眼血丝的过来重新抱住他。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那人是活着的。
  可他即便将人嵌入骨血里了,也会突然惊醒,梦中他折着那双瓷白的腿,那人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像只濒死的天鹅,眼睛里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他骤然心痛难耐,再醒过来时后背一片冷汗,他只能打着哆嗦的将人重新抱回怀里。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揉身后的伤重的硬结,一边咬着牙齿恨不得场杀了自己。
  他就像一张绷紧了的老弓,吃力的在和自己最爱的人进行最后一场拉锯。
  直到这一日,朱今辞终于被急事缠身,趁林弦歌睡着的时候出去处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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