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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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能看到林弦歌的身体,不知道他究竟伤的如何,即便开药也只能凭感觉开去火毒之药。
  究竟这人恢复如何, 如今只能指望新帝了。
  太医都随着胡凛退了出去,直到房内都空了许久, 朱今辞的目光才缓慢移到林弦歌的身上。
  浸了血的狐裘一点点掀开, 原本瓷白的皮肤上全是一道一道交错纵横泛起血点的紫痕, 有的肿痕不过才过了这一会, 就鼓胀着翻了起来,看着极度的凄惨。
  他明明, 是收着力气的。
  朱今辞轻闭了闭眼眸,心里仿佛被极尖锐的利剑刺中,叫嚣岩浆般翻滚着刻入骨髓的窒息。
  终究是扛不过心中的担忧,小心翼翼的抚上了那人的伤口。
  一道一道,全是他亲手赐予的疼痛。
  朱今辞怕林弦歌着凉, 将他整个人连带衣服都拢在怀里。
  可这一动将林弦歌的身后整个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即便知道自己怎样伤了他,做过心里建设,在看见那人伤势的一瞬间, 朱今辞心里依旧狠狠的扎了一下。
  在承乾殿斩杀数百人,眼睁睁看着朱成寅被剥皮抽筋的男人, 此刻竟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细细密密全是抽痛的呻.吟, 仿佛受伤晕倒的不是林弦歌, 而是他朱今辞一般。
  那人身下的血干涸的贴在大腿上, 碎了的玉镯还强硬的卡在当口,而内.里因为鞭.打全部翻烂,褶.皱的两边红.紫破皮, 比他身上的伤势还要骇人。
  单看一眼,就已经能想到承受之人受了怎样的罪,即便是在昏睡中不小心动一下腿,也疼得他一阵无意识的抽搐。
  为什么就学不乖呢?
  我都杀到承乾殿了,让你服个软,就这么难。
  给我说全是朱成寅逼你的啊,说是他逼你那么做的。
  可你怎么宁可打碎了自己唯一的保命符,也要为朱子旭开脱。
  朱今辞闭着眼,眼眶里烧的难受,近乎呢喃的俯在他的耳边,隔了许久,才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咬牙切齿的猛地在那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歌儿,那是我母妃唯一的遗物。
  你怎么能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么残忍的伤我。
  我父王从小就不喜欢我,明明所有人都说,我是来克凶煞的祥瑞,可从我记事起,他总是阻止我见所有的人。
  我只能生活在王府地下,没有一扇窗,日日夜夜用脂油照明。
  唯一的念想,就是每七曜母妃都会来看我。
  朱今辞眼里闪过一抹极淡的温柔,连声音都暖和了起来: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
  她会一笔一笔教我写字,会认真的听我背诗,她还会偷偷在地下室逗留许久,让先生给我放假,带我一起玩。
  朱今辞顿了顿,一点一点从他的少年身下抽出那块被血浸透了纹理的玉镯。
  玉镯是破碎的,将伤重的那处撑开,他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少年两边大腿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朱今辞眼里的黑又开始一点一点侵占眼白,激痛的看着他的少年在他手下疼的颤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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