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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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虑、震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惧。
  舞曲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像催命曲儿,一下一下砸在所有人心上。
  不知何时,窗外,月亮出来了。
  而且是两轮。
  一大一小,庞大如小山,突兀而诡异的遮掩住半片天空。
  雪麓紧紧盯着落地窗外的异象,扶着楼梯把手,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台阶上下楼。
  说什么呢,他假笑道,鬼宴缺谁,都不可能缺我,我是必然要参加的,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么说,别是怕了?
  见陆归雪表了态,一楼四面八方的视线消散了大半,男男女女又沉醉于肢体交错、酒精麻痹的快乐中。
  大厅正中,有一副高一层楼的巨幅油画,描绘的便是窗外的两轮月亮。
  月亮被涂成腥红的圆,崎岖不平的表面流淌着鲜血,泼洒在尖顶城堡上。天空中,一道夸张的惊雷劈下,把城堡里观月的人们劈成两半,还有成群的人们从城堡中恐惧的跌落空中。远处森林里,一群人惊慌的奔跑着,手里举着火把。森林外是一片荒凉的沙滩,有恶犬在对月狂吠,海水中有庞然大物窥探,把岸旁的龙虾卷入漆黑的水中。
  雪麓在脱离大富翁副本后,就学习了塔罗牌的基本知识。
  这油画,是塔与月的混合,准确来说,是塔做主导,引申向月。
  不详,彻头彻尾的不详。
  单是粗略的瞥一眼,雪麓便感到极大的不适感。强忍恶心,仔细打探后,那黏腻的不详几近凝化成实质,让他胃里翻滚,头冒冷汗,忍不住想吐。
  偏偏油画又位于大厅正中间,二楼栏杆的正下方。所以,只要站在一楼,便无法避开这恶心的油画,这种设计的恶意昭然若揭。
  雪麓脸色差极了,像是真醉的不轻,一群男女对视一眼,朝他走来。
  正是坐在油画下沙发上,方才出声的人。
  打头的西装革履、贵气天成的高大男人,正是谢华庭,估计身份也是个少爷。
  他的身后,是个身材高大的冷峻帅哥,可破坏美感的是,他是个独眼。尽管暗纹眼罩旁完好的那只眼目若朗星,也无法遮掩他容貌的瑕疵。
  独眼帅哥挽着一个穿着改良般礼服旗袍的美女,火红长发性感妩媚,可不就是玛蒂尔达。
  美女一旁是个少女,穿着素净的天青色旗袍,约莫十五六岁,正处于灵动又稚嫩的年纪。
  谢华庭扶住他,又招呼侍者,怒骂道:没看到弟弟醉的不轻么?多长时间了,醒酒汤呢!
  侍者恐惧的接连请罪,被谢华庭呵退。
  看来谢华庭就是交际花陆归雪的那个哥哥陆越。
  雪麓假装没站稳,靠在了谢华庭身上,后者呼吸一滞。他没注意到谢华庭的异常,低声道:都是什么身份?
  左天貌是我女朋友魏如玉,一个月前爆火的歌星。我背后的男的大概率是玩家,只知道叫秦少爷,地位不低。那个女孩是鬼宴主持者紫烟。
  雪麓记在心里,把谢华庭推开,踉跄着摔在最近的沙发上。
  他靠在椅背上,毯子从身上滑下,丝绸睡袍扯开大半,露出白皙的肩头,与泛红的锁骨。细碎的银发欲盖弥彰的散下,迷蒙的金眸如最名贵的宝石。
  活色生香。
  谢华庭大步上前,一把拉起毯子,给他盖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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