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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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姐独自唤我,是想与我说些什么?”随着轮子轱辘声,沈煜川由侍卫推着进了偏殿。
  “殿下,坐。”钟白已经使人摆好了酒盏,见沈煜川,勾唇浅笑,起身给人斟了酒。
  “听闻殿下这几日心情大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沈煜川笑,“无什么,左不过京中局势大好,而美人在怀而已。”
  觥筹交错几巡,钟白有意开口,“既然京中局势稳固了,不知我能否接几位师兄弟进城叙叙旧?”
  “你想接应人去救他?”沈煜川猛地摔了手中瓷杯。
  咣
  他盯着破碎月白的瓷杯,冷笑又似自嘲,“我竟然以为,你想开了,愿意接纳我了……且就告诉你吧,我的人手早在京城各处城门备好,几万的军队候在城门口,只等他来,生擒了他,便是叛军。我要斩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叫你日日看着,夜夜想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钟白也歇斯底里地砸了酒杯,那清冽的酒对着沈煜川当头浇下,她近乎嘶吼着骂道。
  “滚,你给我滚——”
  沈煜川僵冷的神色狠狠盯着她,撂下一句,“师姐且好好休养着吧,成亲的日子就近了。”
  宣杂滑稽的殿室恢复了清静,钟白捡了地上的纸笔
  几万的兵在城门处……
  折好信纸收入袖中,她再瘫倚到窗栏侧边,手中的酒盏堪堪饮了一半,醉意却爬上了眼。
  她何时酒量变得这么差了,这才半盏,天上那盈盈幽光,怎就化成了如此俊逸的眉眼……
  日子再晃过几日,钟白乖乖待在东宫,做个听话懂事的王妃,每日龙姐都会在晨时来,有时带了前线的消息,有时带了裴翊的话——大多都是劝她不要如此危险行事,钟白多当作耳旁风过了。
  沈煜川定好的良辰吉日就在下月初七,他说,那是命定的姻缘之日,在那日成婚,她们定能白头偕老,钟白照样未有什么异议,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这其间的日子,奔月和仙鸽倒是没少来寻她,前者不知疲倦地劝说着她早点了却这越走越错的人生,自从钟白做好决定,他便喜滋滋地闭了口,再未来过。
  而仙鸽倒是横眉冷对,成天就会和她斗嘴,反而让钟白从终日的郁郁寡欢之中抽出了些精神。
  由着对沈煜川的厌恶,她的心中对那远方的人思念更甚了些许。
  她似也理解了那日他失魂落魄地问起这一世她是来补偿他的——他的用意。
  钟白心中生了悔,悔自己没有果决否认了他那话……同时又坚定了如此走下去的信念。
  所幸,龙姐终是带来了两个好消息,一为前线大败南蛮,取得阶段性胜利,而由着钟白的提醒,裴翊派了人留意着江南一带的动静,果真发现了苏谐暗地与南蛮的勾结,一早捣碎。
  二则。裴翊已经和西枢王达成了结盟,借来了十三万大军悄悄靠近,避开了城门,自后包抄,而京城中的人员也已经安排好了,一拨攻陷皇宫,一拨生擒沈煜川,还一拨护送人离开。
  而动手的日子,需得在沈煜川设防最低的日子——便是他欲与钟白成亲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钟白的大脑成功被即将到来的那一天占据,便无暇理会脑海深处的回忆。
  沈煜川来寻她更频繁了,钟白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像个死气沉沉的木头,她情愿抱着窗台的那盆太阳花说话,也不愿理会沈煜川。
  终于,在成亲前夕,这无声的反抗带来的影响爆发了。
  明是坐着轮椅,他的臂力却大得惊人,他死死地扣住了钟白的腕,双目狰狞狂吼,“你反抗啊,骂我啊,你宁愿对那破花说话,也不愿理会我一下?怎的,为了你那大师兄,还想委身于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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