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药膏(ωoо1⒏ υi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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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渡到梦的光线是枯萎的鸢尾,在床边散开。
  灯亮了,门关紧,关诗妤已经到床边坐下,范佑其与她相近,站在床边的抽屉前,拉开,娴熟地拿一瓶药膏在手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旁边,温软的床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凹陷趁机延伸。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臂,裹着她一半的肌肤,另一边,沾有药膏的指腹开始涂抹她的烫伤。
  关诗妤抬手任由他处理着,冰冰凉凉的膏体融化在他手下,越来越热,她不解地睨一眼手臂的伤口。
  “为甚么更烫了。”
  “在起作用。”
  范佑其只是握着她的手臂,用很浅的力道在她的伤口处慢慢打转按揉,她的肌肤细嫩得好似她穿过的丝绒,不得轻易糟蹋。
  关诗妤望他垂首涂抹的模样,灰蓝色的光在他的耳廓和肩膀之间若隐若现,她挪一下,要离他更远些,他却突然抓紧了,以为她在胡乱挣扎。
  她就该知道他这般谨慎对待治疗,安静下来,持着方才空开的距离,滑掉才换上的睡拖,侧过身子抬起脚,伸到他的腿边。
  那寸手臂肌肤还在他掌心里安分得体,她的脚却在作恶,膝盖弯曲,补了寇丹的脚尖开始沿着他的裤型缓缓地滑,如羽毛挠着挠着,又像他的指尖摩挲她的肌肤一样细致。
  范佑其不动声色,把最后一点膏体抹匀,识趣地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她把手掌压在床上,张开了细肩,不但没有收回腿,还伸到他腰间,不再用脚尖,用凸起的脚踝搓着,修身长裙随着动作卷到大腿边。
  范佑其的腰间紧了紧,她呼吸一滞,明显感受到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抬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轻放到床上,拿起那只睡拖套在上面。
  她甩开。
  范佑其渐渐要不耐烦,只能压着那股无法言喻的热望,说道:“您可否收敛些。”
  关诗妤竟然诚恳乖巧地点头,“可以。”
  他不敢相信,她果然一向反常地起身抱着他的腰,撞到后边的衣柜,好笑地听见了他因为疼痛的闷声。
  “听起来好痛,像做爱时发出的声音。”
  范佑其闻到扑面而来的发香,是比他矮的关诗妤踮脚贴上来问他一句话。
  “佑其,是不是好疼?想不想要小妈妈呵护一下。”
  她说完,清浅地咬了咬他的耳尖,手指伸入他的衬衣,他感受到脊背有指尖在描绘,顺着线条一路划过,手臂的伤在隐隐发热,连同全身一起。
  “我说的好烫,不是伤口烫,是你好烫。”
  她的声音像融化在花茶里的蜜糖,越搅乱越蔓延,他只想把她推开,然而糖总归是有黏性的,甜痴痴地糊着,落不得一身干净。
  范佑其最后还是伸手碰到她放背后的手,怎知她用指甲吊诡地抠着他的皮肤,似攥着锋利的玻璃碎片。
  “你拿呀。”
  他无奈地叹气,清瘦的下颚从她额间擦过,眼睛直视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再疯下去会伤到自己。”
  “难道不是先伤的你?”她弯着唇,恍然大悟:“看来你心疼我了。”
  范佑其温柔地箍着她的手腕,而后变了力道,背上顺势添了印子,他说:“您是我小妈妈,应该的。”
  关诗妤还没回应,脑子一热,晕晕眩眩,眼睛对着天花板,只见他欺身压上来挡住微弱的光芒。
  光这一下,腿间就湿了,要幻想他如何抚摸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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